至于陈郎官是否会留下心理阴影,麒王殿下根本不需要在乎。
陈淄怪是怪了点,但确有真本事。他带了工具,要了材料,摊开早已画好了图纸,在麒王的卧房里敲敲打打一个下午,可谓废寝忘食,中间只啃了半个馒头,喝了一杯清水。除了因为好奇围观全程的梁宝之外,没有人有耐性他锯木头。
司马萌都不知道梁宝在什么,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小打算,一副我根本不心虚的表情,问她“他有什么好的”能有我好
“萌萌他在做一个大抽屉,”梁宝挥舞双臂比划了一下,表示是个很大的抽屉,她很兴奋地说,“放在床上,可以藏起来也可以拉出来,好有趣”
“噗”闷头干活的陈淄,闭紧的嘴巴里憋出一声喷笑。
司马萌知道他在笑什么,丝毫不见外地踹了这个昔日小伙伴一脚“万年老光棍一个,你还有脸笑”人参攻击毫不留情。
这时整个卧房全是木头渣子,麒王府里的人得了命令,谁也不会过来打听,司马萌蹲在地上打量散乱无章的零件和木头,疑惑“你怎么知道他要做大抽屉”
“他画了呀。”梁宝把陈淄画的图纸展示出来,那时还未有很完善的绘图手艺,陈淄的图画得挺抽象,起码司马萌就没出来这家伙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这并不妨碍他表现得很懂的样子“原来如此。”
“噗”某人又作死。
都是一起玩过的小伙伴,这厮知道麒王在这方面是个什么水平,别的地方陈淄远不如司马萌,但匠作这块他小有得意,他画的图司马萌从来没有懂过,这会儿绝对是在王妃面前装逼。
他不给麒王面子,麒王也不会给他面子,又是一脚踹过去。估计等改造完成,陈郎官的小屁股已经被踹肿了。
及至黄昏,整个改建大致成型。这是一个隐藏式的双层床,平时起来只有一张床,但如果将床下方的折叠木板拉出来重新组合,就成了一张矮一些的小床。因为上方的床很大,改建又急,这张小床虽然也有两人宽度,但相比上方的床,确实小很多。
司马萌左右,都不满意。
堂堂麒王
,怎么能睡这么憋屈的床下床
一司马萌的表情,陈淄就知道他肯定不满意,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麒王多么挑三拣四的一个人啊,能满意就有鬼了。不过他也很能理解麒王,和女孩子睡在一起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在他来。
所以的确需要一张属于自己的私人床,才有安全感啊
陈淄指了指卧房一侧的小榻,弱弱道“这个,送到陈府,我可以改。”按照拼接组合的思路,可以将这张小榻多加一些模块,用上一些小机关,让它平日做榻,需要时组合成大床。
司马萌点头,他唯一欣赏陈淄的地方就是这里,精益求精,主人家不满意,他宁愿改到吐血也要努力继续,多么敬业当然,对方奇怪的性格也是他考虑的点,知道这货不会觉得这件事奇怪,司马萌才会找他帮这个忙。
“还、还有上次殿下要的九洞火珠的图纸。”忙活了一下午,陈淄起身摇摇欲坠,差点在掏图纸的时候腿一软,倒在地上。要不是梁宝上去扶他一把,他肯定就晕过去了。
麒王妃真好,陈淄眼泪汪汪望着梁宝,满脸感激。心想这么可又让自己不会害羞的女孩子真是太难得了,嘤嘤嘤好想带回家藏起来。
司马萌从身后勾住他的脖子,卡死。
救、救命憋得脸红脖子粗的陈淄挥舞手脚,图纸也被他挥到地上,梁宝好奇捡过来,颠来倒去了半天“萌唔,夫君。”她记得司马萌刚刚嘱咐自己,如果有其他人在场,都不可以叫他萌萌。
唉,真是难伺候呀。
梁宝从善如流,喊他夫君“夫君,这个球球,我给嘟嘟做过的,我会,你也想要吗”
嗯快被麒王谋杀的陈淄终于感觉卡在脖子上的劲松了,一些空气终于能通过鼻腔和口腔流通入肺,他大喘着呼吸跪在地上,一脸茫然又委屈地望着麒王“我什么都没想”
呸,鬼信你,万年老光棍。
司马萌从梁宝手里拿过图纸,眯眼“你会”
“我会的”梁宝举起手,生怕他不信,蹬蹬蹬跑出去,司马萌知道她是去自己单独的小工坊里找东西了,因为最近学的东西太多,那个放满各种工具杂物的小工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