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尧源见高明鸿坐下,又道“等我说完下面一个消息,你们全都应该怀疑我从中捣鬼,你们要是不怀疑我,就不是男人。因为,盼儿姑娘决定,她会向本次的词会魁首献上自己的初夜结束清倌人之身”
“什么”
“当年一位举人要为她赎身娶为正妻她都拒绝了,怎么会为了一个词会献身”
“她不会上方双甲了吧”
“唉,来是冲着方双甲来的”
明玉楼乱成一锅粥
高明鸿呆住了,若是柳子诚安排的,那这个代价也太大了。盼儿可是明玉楼的摇钱树,精通诗词歌赋,甚至还能跟一些秀才讨论经义策论,一年至少能为明玉楼赚两万两银子,身价高的可怕。
高明鸿迟疑片刻,低声对方运道“这事不好说了。柳子诚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说得动盼儿姑娘。”
和方运一起坐着马车来的贺裕樘靠过来,低声道“你现在万万不可离去,一旦提前离席,他们必然会造谣生事,说你怕了,坏你文名。”
方运微微一笑,原本他一直风轻云淡的样子,可现在有了细微的变化。
“要坏我的文名,就要付出更高的代价。”方运说完,喝了一口茶。
方运没有压低声音,同桌的人都听得到,他们只能沉默。
高明鸿叹了口气,低声道“若是今日之后你文名受损,我会想办法补偿。”
“高兄不必这样。”方运道。
高明鸿摇摇头。
没有了质疑,管尧源就开始宣布这次词会的规则,规则很简单,以“春”为题当场写一首词,然后由所有人评判,若是作词之人不服气,就去文院检验才气分个高低。
这次的词会魁首不仅能得到盼儿的第一夜,还能得到整整六百两白银,第二名两百两,第三名则得一百两,对这里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
贺裕樘道“说白了也没什么,就是寒门和士族在争文名。以前寒门一直被士族压着,现在出了您这样景国从未有过的寒门才子,自然想趁机扳回。不过,他们对对您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其实也是表达一种尊重,怕您多心。”
方运静静地思索,没有说话。
贺裕樘道“如果您能在这次诗会上力压群雄,励山社的人必然会邀请您到晚上的立夏文会,传扬您的文名,感谢您之前压过士族。”
“他们倒打得好主意。”方运随口一说,望着车窗外,面色很平静。
贺裕樘立刻说“既然您不准备在诗会上抢风头,那就无所谓,不过以后再有这事,他们必须要给足好处不能让你冲锋陷阵,他们坐享其成。”
不多时,马车出了城,来到离城外极近的五里村。
贺裕樘道“此类文会经常出城举办,毕竟城里都是房屋,哪有什么春天可。五里村风景优美,又有长江支流杨河,是许多文人的最。当然,这里的青楼和画舫也是一绝。”
说完贺裕樘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方运微微一笑。
两个人一路讨论文会,大多数是贺裕樘在说,方运在听。贺裕樘特意说了一些文人阴人害人的手段,让方运小心。
到了五里村,贺裕樘给方大牛指路去明玉楼,那里是本次诗会的地点。
方运笑道“贺兄是常客啊。”
贺裕樘不仅不尴尬,反而露出少许得意。
十国文人雅士无不追求风流,只要不穿官袍,连官员都可以喝花酒,只是不能留宿。
不多时,方大牛叫道“少爷,前面的马车太多,有伙计在疏导,不让马车进了,我们只能停在这里。”
“好,就在这里停下吧。”
方运和贺裕樘下了马车,方运从荷包里拿出一块差不多半两的碎银给了方大牛,说“你找个地方吃饭,我们不知道多久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