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民紧跟着说:“这不仅仅是友晖1个人的事,也不是盱河镇1个镇的事,而是我们县政府的事,毕竟久久蓄电池厂是我们县的重点项目,是招商引资上的重点企业。所以说,我们得齐心协力啊。”
赵煜诚知道李仲民是在拉自已下水,好为他擦屁股,便在心里冷哼了声,嘴上去说道:“仲民,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们县政府的事,甚至是全县人民的事。作为县长,我当然会尽心尽力。”
汪友晖听后心头猛地1喜,赶紧1脸谄媚地说:“赵县长,你路子广,关系多,省里也有人,只要找个关键领导打个招呼就没事了。”
赵煜诚若有所思地说:“要换了别人倒好办,可偏偏来的是宋宪囯,他从外省调来的,时间又不长,别说我,恐怕省里有些领导也没跟他搭上关系,所以这事还是挺难办的。”
汪友晖心头1沉,急着说:“就算是这样,可他毕竟只是副省长,只要能跟比他职别高的领导搭上线,这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友晖说的没错。”李仲民吸了口烟说,“正因为他刚从外省调来的,还没有啥根基,自然得听上级领导的。”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赵煜诚微微皱起眉头说,“可宋宪国这人属于另类,未必会像你们说的这样。不久前,我去省里跟他打过1次交道,表面上很随和,可1旦遇到原则性的问题,就特别的不好说话。现在他是巡视组的组长,只要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就算12把手出面,也未必会买账呀。这事呀,还真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
“不会吧。”汪友晖不信地摇摇头,说道,“他1个副省长,哪能有这么强势,连记省长的话都敢不听?”
李仲民琢磨着说:“要真这样的话,那他后台就非常硬。”
“省城离首都最近,这你们应该清楚。”赵煜诚拐弯抹角地说,“现在上边把重点放在从严治党、整顿作风上,作为分管工业环保方面的副省长,同时又是此次巡视组的组长,他肯定不会错失这次出成绩的机会。只要没人镇得住他,谁打招呼都不管用。”
汪友晖听了心就1阵1阵往下沉,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甚至是绝望。此时,他压根就打不起精神来说话,只顾1口接1口地吸烟。
其实,李仲民内心比汪友晖更焦灼更害怕,只是老练成精,不会轻易把情绪表现出来。缓缓吐了个烟圈,他抬眼向赵煜诚,问道:“赵县长,你能不能出面协调这事?”
在久久蓄电池厂引进这事上,赵煜诚确实不存在任何问题,因此他不用担心什么,到时即便真出大事了,也顶多就担个失察之责,做个深刻的检查就过关了,根本影响不了他什么。若是走歪门邪道来处理这事,没准还真踢到了宋宪国这块铁板上,到时很可能受严重处分。
像他这么精明的人肯定是不会做这种傻事,因此他微微1笑道:“仲民,友晖,不是我不想协调,是有些力不从心哪。”
汪友晖心头1怔,恳求道:“赵县长,请你帮帮忙,求你了!”
赵煜诚见汪友晖这么急切,不免心生疑虑,盯着他问:“友晖,你是不是在这事上有啥大问题呀?”
汪友晖正想坦白交待,却给李仲民使来的眼色制止住了,默然1下说:“赵县长,河下村铅中毒事件已经妥善地处理好了,至于这久久蓄电池厂非法排污1事,我也不清楚,完全是钱久久的责任,若真查出来了,到时也顶多负失察之责。”
赵煜诚不信地问:“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这么焦虑不安呢。”
“毕竟久久蓄电池厂是我们镇唯1的企业,而且还是县招商引资的重点项目,要是出了事,作为镇1把手,我会很难受,很内疚的。”汪友晖言不由衷地说,“赵县长,这就是我这么焦虑不安的原因。”
“你这话倒是说到句句在理,让我不相信也不行哪。”汪友晖仍旧不相信汪友晖的话,却笑着说,“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
李仲民从赵煜诚的眼神里觉察出了什么,心头不禁1慌,却又不想向他坦白,末了只1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同友晖的心情1样,不希望久久蓄电池厂出事,更不希望给我们县的招商引资带来负面影响。正因为这样,作为分管领导,我请赵县长鼎力相助,同度难关。”
既然怀疑汪友晖有问题,也必然会怀疑李仲民存在问题,毕竟这家企业是他们1起引进来的,因而汪友晖也认为李仲民没说话,却不挑明了说,只那么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