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这不正式。”姬文川说。
汽车缓缓启动,离开小巷驶入大路。乔清许难免感到好奇:“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姬文川抬起左手,看了看皮革腕带手表上的时间,说:“带你买衣服。”
乔清许着实没想到,他和姬文川的“合作”内容竟然还包含购物。
在一家私人订制礼服店的试衣间里,他看了看成衣吊牌上的价格,差点失去穿出去的勇气。
磨磨蹭蹭好半晌,终于把衣服穿到了姬文川面前,乔清许开口便是:“尺码好像不是很合适。”
“都是可以现场改的。”裁缝拿下挂在脖子上的软尺,热情地问道,“具体是哪里不合适?”
其实并没有哪里不合适。
乔清许的身材就像是衣服架子,标准尺码穿在他身上就足够好。
他只能找别的理由,看向姬文川问:“去吃饭要穿这么正式吗?”
然而姬文川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沙发上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说:“领结没有打好。”
乔清许低头看了看,想要取下领结,重新打一遍。
谁知姬文川径直走到他面前,让他转了个身正对镜子,接着从他身后伸出双手,扯下了他的领结。
散乱的布条在喉结下方重新成型,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逐渐烧红了耳根。
乔清许有些茫然地发现,姬文川好像喷香水了。
好闻的气息笼罩住他,让他大脑陷入了暂时性的短路。
“好了。”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乔清许放空的视线终于聚焦。
只见镜子里的领结明明和刚才没有区别,但他自己的脸却不自然地烧着红晕。
“我打的是不是更好看?”姬文川直视着镜子里的乔清许,眼里满是笑意。
乔清许总有一种感觉,好像姬文川说好看的不是领结,而是脸红的他。
他别开视线,小声嘟囔道:“明明都一样。”
最后姬文川把一整套礼服都买了下来。
从他付钱的那一刻开始,乔清许就变得非常不安,这股不安一直延续到了车上,他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司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姬文川等了一阵没等到乔清许开口,索性问道:“怎么了?”
碍于司机在场,乔清许没法说得很明白,只能隐晦地问:“姬先生,你什么时候再叫我去你家里?”
去姬文川家里,无非是做那档子事。
他的这句话其实可以翻译为:姬先生,你什么时候睡我?
姬文川自然听懂了潜台词,挑眉问:“你这么着急?”
“不是。”乔清许皱眉说,“我是总感觉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他还没付出什么呢,姬文川又是给他高足杯,又是给他买衣服,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就像是上了斩首台的囚犯一样,横竖得挨那一刀,偏偏那一刀还迟迟不落下。
姬文川被乔清许的比喻逗笑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
“没有……”乔清许说,“就是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