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忱的视线多停留了两息,然后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平安注意到主子情绪微妙的变化,不由得又看了竹沥一眼。
不认识。
挺好看的年轻姑娘,看穿着打扮,像大户人家的婢女。
竹沥将那句“梅酥”听得一清二楚,她用尽力气才绷住面皮,没让扭曲的笑容跑出来。
不管那小童是否真爱吃,长公主爱吃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贺公子一定是记得殿下爱吃,所以才来买的。
他记得她随口而说的话,她不在他身边,他便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睹物思人。
他太爱。
护卫看着竹沥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一手扶着腰间佩剑,一手挠挠头,“竹沥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然怎么一副憋得难受的模样。
竹沥吐出一口气,目光闪烁了下,换了副面容。她眉尖蹙起,“唉,咱们殿……咱们姑娘,可如何是好啊。”
“殿、姑娘不是都醒了吗?姐姐别太忧心了。”护卫以为她变来变去的脸色是不舒服,体贴地关怀,“你若是再病倒,叫咱们这些下人可怎么办啊。”
“话是这么说,但咱姑娘的病,哎!”竹沥察觉到前方男人忽然动了动,微微侧过身子,她飞快抿了下唇,挪开视线,沉痛道,“姑娘从未病得如此重过,虽说现在醒了,但大夫同我说一定要注意姑娘的身子,还说她晚上可能要再次烧起来,也不知今夜能不能平安度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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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咱姑娘的病,哎!”竹沥察觉到前方男人忽然动了动,微微侧过身子,她飞快抿了下唇,挪开视线,沉痛道,“姑娘从未病得如此重过,虽说现在醒了,但大夫同我说一定要注意姑娘的身子,还说她晚上可能要再次烧起来,也不知今夜能不能平安度过啊……”
护卫一听愣了,也急起来,“那咱们要不赶快买了东西,早早回去吧?”
“姑娘醒来非要吃糕点,咱们在这慢悠悠排队,也不知她能不能清醒地等到咱们回去……”
竹沥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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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一只梨这位贺国来的三皇子相识不过一日,今日奉了父命招待贺霁忱游逛京城,他对贺霁忱的初印象极好。
人如其名,风光月霁,琼枝玉树,既有文人的清正风骨,又低调谦逊,待人亲和,他并不如京城那些文人子弟般傲世轻物,自命不凡。
不曾听他有过这般果断且不容置喙的语气。
赵公子笑着打圆场,“贺公子也是一片好心,本无冒犯之心。你家主人既然在生病,确实不适宜多吃这些不易消化的甜食,为你家主人诊治的大夫想必也不愿在这看见姑娘你吧?”
赵公子风趣幽默,竹沥乐了一声,点点头。
她当然不会同贺霁忱计较,方才他的语气可比从前好上不知多少。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竹沥摸出荷包,想要付钱。
贺霁忱却不再看她,果断背过身子,甚至往前行了两步,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贺霁忱不愿做的事,无人可逼迫他,竹沥深知这个道理。若坚持下去,场面只会难堪。
她无奈收回荷包,“好吧,那就多谢了,我会仔细向我家姑娘回禀的。”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意味深长,“连带着这位公子的好意,一并告诉她。”
……
竹沥那话当然只是吓唬贺霁忱罢了,宫外偶遇的事她只字未提。她了解她家殿下,眼下病中,万万受不得刺激。
长公主人烧得糊涂,不清醒时尚会没完没了地念叨着贺霁忱如何如何,若是叫她知道心上人在关心她的病情,她只怕要兴奋地冲出宫去,扑进人怀里。
当务之急,还是养好病再说。等退了烧,再让她高兴不迟。
半份梅酥对于此时的姜雪来说足矣,她甚至没有吃完,还剩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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