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门徒大多都不富裕,也就赵夫子是赵国公族叔,得了家族孝敬,这才稍稍好过些。是以,相府没赶人,先生们大多都留下了,继续搞培训。
不管哪家哪派,教书育人都是极体面的营生。
不仅墨家教术算的先生们如此,连颜夫子、张夫子、管夫子都顶不住压力,不得不跟相府打招呼,在这里开了一些经义讲习班。
许多士子只修一门,当然要恶补其他三门学问了。
而且,丙申届科举,排六百名的那个孙山和前十竟然只差了二十四分,想来戊戌届的竞争肯定一样惨烈。
姜云逸那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血手屠夫把科举大纲折腾得那般全面,自学已然不够了,必须培训。
卷起来吧,不卷没有出路啊!
陈明煜下了马车,待江东帮的进士们稍稍聚集,便一起往考场甲字区行去。只留下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呸!一群曲意逢迎、昧心媚上的败类!”
“没错,你看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竟然能写出那般恶心的檄文,简直有辱斯文!”
目送已经上岸的新科进士们施施然进入甲字区,还在苦海中挣扎的士子们皆是怒不可遏。
回去一定好好钻研被钦点的前十檄文,万一以后也能用上呢?
骂人是操守,求官是生活,泾渭分明。
洛东科举考场,甲字区。
晨光媚人的甲一号教室,满满当当地硬挤下了百名新科进士,都是一甲二甲进士,姬十三也老老实实坐在第一排内侧靠墙的位置,看起来与旁人无异,只是占据的地方稍微宽敞了一点点。
并无人敢去烧他这个冷灶。
虽然大部分进士在洛都并无根基,消息略显闭塞。但谣言这东西向来传得贼啦快。毕竟声音一秒就能传三百多米,小半分钟就能传遍洛都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很多世家出身的进士早就得了族中叮嘱,离这个姬十三远一点。那就更不可能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昨日姬十三腆着脸去相府,却被明相一巴掌打落尘埃的消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更没人敢去碰他了。
新科进士们和相近相熟的同好嘀嘀咕咕窃窃私语,却见一道白衣白袍的身影走进来,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摞麻纸,立时都安静下来。
大部分人都只见过明相两次,一次是科举考试那天在龙门处,没心思仔细观察;另一次便是殿试。那两次这位名声又响又臭的明相至少还穿着四爪蛟龙袍,今天却是寻常读书人打扮。
望着这个比在座绝大部分人都年轻的帝国新相,新科进士们皆是心情复杂,莫名有种自惭形愧之感。
随着丙申科科举尘埃落定,这位明相的名声也由极好急转直下,已经顶风臭十里了。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真的强,无论哪一方面都叫人望尘莫及。
自己的官途才刚起步,人家已经快坐稳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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