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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山路太好走。”

“你那边应该半夜了，醒着？”

看了浴室玻璃窗上带着水汽朦胧影，李致端起红酒杯饮了一口：“差多要睡了，你在外面记得保暖，小心高反。”

“知道，”李唯话音顿了顿，“冰岛也很冷，你和嫂子也要多穿点，玩得愉快。”

放下手机，目光停在了返到通讯录界面上，直到屏幕自动熄灭他才过神，重新抬头望向前方。

过了村寨，车子上了一段更陡峭山路。次旦车技好，越野车贴着一侧刀削般绝壁，另一侧就望到底悬崖。开到山背面时，山踪影拨开重重云雾，显出盘龙势，海拔过oo米，李唯开始集中了注意力，次旦提醒他喝点温热酥油茶会好些。

等到在下一个村落稍作修整，次旦牵两匹骢毛黝黑骏马，和李唯分别跨上马背。

个村落去附近古冰川最一处休息点，从里开始，路上逐渐能看到少骑马游客身影，些都穿着羽绒防风衣，从头包裹到脚，由同导游带路，结伴缓行。

李唯骑马验，与次旦并肩走了一段便松开缰绳让马蹄飞驰起。前方宏伟山在视野尽头处勾勒出一片连绵万里势，迎着冷山风，耳畔刮过马蹄带“哒哒”声响，多久便到了山脚下。

绕过一片乱石堆，他拉着缰绳喝停了马儿，取下防风镜眺望四周。

今天很蓝，皑皑白覆盖在山川冰河间，被光折出炫目光晕。下马儿时摇晃脑袋喷吐热气，次旦到李唯身旁，向他介绍起片山与冰川历史。

附近好些比他们更早游客，些四散开游玩拍照，李唯听完讲解也打开了单反镜头盖。

前山历上万年沉淀，常年云雾般白气缭绕山，偶尔能看到苍鹰在空中翱翔。李唯镜头断变换角度，拍摄到东侧山脚下一块凸起巨石，镜头顿了顿，变焦圈放到最大。

那块巨石三米多高，通体深黑，部绕了一圈五彩绳结，五种颜哈达迎风招展，在山与蓝天映衬下格外圣洁。过真正引他，巨石背风处洁白身影。

一路行，李唯见过少藏族饰，过当地皮肤较黑，浅藏袍穿出惊艳效果，像镜头捕捉到位，肤如身山，只一道修长侧影就引得移开视线。

对好焦距，李唯按下快门，本意想错过对方站在飘扬五哈达下风景，想到刚定格完一张，对方就转过了。白牦牛绒围巾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知与电话另一端说到了什，那双睛浅浅弯起，瞳映着积光，好似倒映在山泉中月牙。

注视着双明媚眸，李唯片刻失神，前仿佛与前两天婚礼上那道身影重叠了，他由自主按下快门，捕捉到了对方几个细微神态变化。

在他按了十几下快门，被拍摄仿佛所察觉，神若似无地飘过，通过镜头与他目光碰到了一处。

停下按快门动作，李唯放下相机，站直了望向对方。

两间隔着七八十米，了镜头拉近距离，一在充盈光照下显得看清。

“你好，能帮们拍张照吗？”

一道突兀声音从方响起，李唯应声看去，位戴着墨镜中年游客，对方指了下另一个方向，几个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女背对山摆好了姿势。

接过对方递手机，李唯帮忙拍了几张，再头看到那道白身影了。

拍完山脚下景，次旦带着李唯徒步往冰川去。

一段山路陡峭难行，非常考验体力，好在李唯除了气喘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