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在山下的茶棚停留了一下,借了纸和笔写了封拜帖让巫雀送到山上去。
着薄薄一张,没有任何封皮的纸张,巫雀小声道“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式,何况拜帖都是提前一两日就会先送到的。”
“你是在教我礼节”
巫雀赶忙举着纸道了声师父英明,便骑马先走一步。
“这样做必定会打草惊蛇。”
“区区一个灵鹤观,不值得太上心。”
林寻嘴角一勾“那什么值得”
林寻抬眸,撞进一泓幽深的目光中。
灵鹤观不但开了观门,还派出几个小道童做门迎。
巫雀先他们到,此刻正坐在会客厅中,林寻一进门,率先到正中央主座上的人年约五十岁,长相不错,还依稀有年轻时的一丝风采。
“千观主远道而来,可是件大喜事。”
他说话的声音偏柔,不像一般男人的中气十足,轻飘飘的随时都能散在空气中。
林寻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被冒犯的感觉,相反,仿佛真的十分高兴。
千江月“途经此处,想借住一两日。”
“小事一桩。”灵鹤观观主立马吩咐人去准备房间。
他本来还想再聊上几句,可惜千江月完全不领情,三两句就将他的话题堵死,灵鹤观主不无遗憾地停下闲聊,带他们在观中转了一圈。
“我下午有打坐冥想的习惯,就不多陪你们了,”灵鹤观观主安排的十分周道“我已经交代好观中的弟子,有事可以随时找他们。”
他一走,巫雀就抖了下身子“有没有觉得他的态度特别奇怪”
有种说不出的热情。
林寻“指甲里的颜色略深,混有颜料,袖子上沾着墨,倒更像是一个画师。”
巫雀“莫非是假的”
林寻瞄了他一眼“你觉得一个道观的观主有没有可能被轻易冒充”
“好像是不太可能。”
林寻“晚上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在销魂谷待了几日,陡然沐浴到月亮的光辉让人不太适应。
没有夜行衣,没有面具,巫雀“我们是不是有些太招摇了”
“关键在于出其不意。”林寻站在屋门前,咚咚咚快速敲了三下,不等里面人开口,硬生生一掌将门拍开。
“”巫雀僵硬地动了下脖子“师父,就这么由着他去”
千江月“在山下时,灵鹤观就应该收到消息。”
巫雀“那他们岂不是把不利于自己的证据都藏了起来”
“一个道观能有多大点地方,掘地三尺总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