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榆哭笑不得,问:“吃醋了?”
桑非榆的嬉皮笑脸,霍屿舟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桑非榆,桑家想在A市站稳脚,想太平地过日子,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人该保持距离。”
桑非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直视着霍屿舟:“霍屿舟,你威胁我?”
从小到大,她最不喜欢被人威胁,而且霍屿舟有什么资格?
没有等脸上的笑意完全收回去,桑非榆拿开霍屿舟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心平气静的笑问:“霍屿舟,你就那么有自信我斗不赢你?”
其他的不说,就冲着霍屿舟今天晚上这话,桑非榆觉得自己以后不能掉以轻心了。
霍屿舟:“桑非榆,所以你是在宣战?”
桑非榆不想和他吵,转身从衣橱拿了睡衣,平静的说:“没有人跟你宣战,只是想提醒一下,我爸妈和桑氏集团是我的底线你别碰。”
桑非榆说完就往洗手间走去,霍屿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到了怀里。
这时,桑非榆也不依了,收起一贯的好脸色,转脸冲他说道:“霍屿舟,你还有完没完了?你成天把姓叶的搁你身边养着,和着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天天找你吵?我还做不做其他事情,要不要生活和工作了?”
桑非榆一凶,霍屿舟更火了:“见完沈良州一次就他妈跟我吵一次,我看你的心早就飞了。”
桑非榆烦,便不耐地说:“是是是,我是心飞了,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每次回来都甩脸,都要吵架,他干脆别回来了。
她一天到晚本来就忙得要死,累得要死。
桑非榆这么一说,霍屿舟两手抄裤兜侧转过身不说话了。
沉默了半晌,霍屿舟转过身冷冰冰地看着桑非榆说:“桑非榆,你还有理了?”
桑非榆眉眼一沉:“难不成还是你有理吗?霍屿舟,你如果有想法直接说出来就行,犯不着每次都借题发挥,我也不是没有担当,不敢面对事情的人。”
桑非榆的倒打一耙,霍屿舟点了一根烟就走去落地窗那边。
烟圈散在屋子里,霍屿舟转身看向桑非榆说:“桑非榆,听你这话现在是等着我开口了。”
“别。”桑非榆生气都没有力气了,烦着说:“你都已经做得够明显,是我死乞白赖不要脸了,我……”
桑非榆话还没有说完,霍屿舟打断了她:“我什么做得明显了?”
桑非榆:“霍屿舟你要算这笔账的话,那今天跟你算算吧,结婚两年多了,婚宴到现在都没有摆,你也没送过我一针一线,连结婚戒指都没有。”
“再说叶楚,你是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是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大小小的各种活动你也是带她出席的吧!”
“我和她,到底谁才是你老婆了?”
“还有景阳和慕白,两人没有劝成功我离婚,你就把人发配到高原去建希望小学,而且这两年多你哪次回家给过我好脸色。”
还有太多太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桑非榆数都数不清,也懒得跟他细数了,而且她向来不是个喜欢翻旧账的人,一般过眼就翻篇了,是霍屿舟不依不饶,处处找茬,处处跟她过不去。
包括她刚才回来,她本来心情很好的在跟他说话,他态度不好她也没接茬,可他非要吵,还拿她家威胁她。
她脾气再好也不忍不了。
霍屿舟沉着脸正要说什么时候,桑非榆又说:“上午在老宅也是,当着大家的面你答应的好,转脸就说是敷衍。”
“霍屿舟你真当我没有尊严,没皮没脸吗?”
说到这里,桑非榆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接着说:“霍屿舟,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会一直惯着你,所以你也不要太拿那些算命的话当回事,我没试过其他人,你又怎么知道我非你不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