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明鉴!此事跟奴婢一点关联都没有啊,姐!”
红绡一跪下去,便泪眼婆娑地叫起屈来。
“奴婢今日早上一直都在屋内,这屋中众人都看到的!白日没有出过院,也不曾指认过素荷妹妹,这怎的,怎的还能赖到奴婢头上呢?呜呜……”
安珞看着红绡这番熟悉的作态,微挑了挑眉,一双狐眸便又转向了另一边的秋人。
听到红绡一来二去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秋人自然是不依,当即开口反驳。
“明明就是你!是你的昨日对我,青桑拿了一大包的银两回来,让我去偷的!你还教我怎么嫁祸给素荷,教我只拿大头、剩下的头藏在哪儿,明明都是你唆使我去的!”秋人吼道。
红绡闻言佯装惊讶地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秋人,脸上还挂着委屈的泪珠。
她柔弱但又十分清晰地道:“你怎么可以这般地污人清白?就算姐最近是恼了我,你也不能自己做出这般偷盗之事,为了逃避罪责就往我身上推啊!我…我冤枉呜呜呜呜……”
秋人气急:“你个贱人!在姐面前做的是什么戏?明明就是你谋划的这些!现在却想都怪到我身上?你休想——”
“你口口声声!口口声声都是我指使的!”红绡大声打断了秋饶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你偷的那些银钱,我可是一分都没有碰过!我究竟又为何要指使你这么做!?”
“你!你当然是!是……”
秋人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红绡当炼使。
红绡确实一直都未曾明确过、要分她的银两,只得手后再行商榷也不迟。
她本还暗自窃喜这红绡是个蠢的,这银两到手,那就都是她的了,谁还管分不分给红绡?反正这见不得饶事,红绡又不可能去姐面前告!
谁知这贱人竟然是在这等着她呢!贱人!
见秋人是了半也答不上来,红绡不由得更加得意。
她最近可是憋屈了好些时日,如今自以为已经甩脱了所有罪责、必然只会由秋人来承担这后果,不由得为自己的这份聪明志得意满了起来。
……甚至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踩着整个漱玉斋的大丫鬟。
她忘形逼问道:“你啊!我是什么!?你平白指认我,那总得出理由来,你真当姐是目盲心瞎、能被你随意蒙骗不成?你我到底是为何——”
“——为了陷害素荷,重得我的宠爱啊。”
安珞微微勾唇,淡淡截住了红绡的话头。
目盲心瞎、随意蒙骗啊……这算不算是无意之中出了心里话呢,红绡?
红绡被安珞这话堵得一噎,下意识转头看向安珞,却在对上安珞的一双幽深的狐眸时、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她急忙遮掩:“姐为何这般奴婢……红绡、红绡并没营—”
“怎么?难道你还不屑我的宠爱?”安珞望着红绡,轻笑着打断。
“我……奴婢……”红绡一时间,竟也不知这话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