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当家既是做了决定,安珞自然也不含糊,直接要来纸笔,写了一份药方让刘三当家去抓药。
趁着刘三当家抓药的功夫,她又让赵二当家去准备了一个简易的木架,先固定好那一块碎肉、再去炼一些炭火备在院郑
在赵二当家去准备的时候,安珞也扯下了自己那留在身上的床帘,将它撕扯成更多的布料,更仔细周全地缠绕住肘部往下、双手连带着手臂上除了指腹外,所有裸露的皮肤。
她本是听了那赵二当家的、这古大当家中蛊的过程,担心这蛊虫会在她和古四海交手时出现、攻击于她,所以才留了这么一整块布用来抵御。
谁知如今,这蛊虫自己没出现,她倒是要特意引它们出来……还真称得上是一声、世事难料了。
待到准备好这些,安珞便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思索着一会都要下针到何处。
从庆余大夫的书中她了解到,一旦体内有母蛊和子蛊共生,需得先除掉所有子蛊、才能再行应付母蛊。
若是母蛊先死,轻则原有的子蛊中,会出现新的“母蛊”,继续繁衍新的蛊虫,重则子蛊会因失去母蛊而失控,直接造成中蛊之饶死亡。
安珞也不知这书中讲的对是不对,反正如今她也就只能赌它是对的、来对付这蛊。
至于能不能赌赢……那就要看古大当家这命够不够硬了。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安珞转头向屋外望去,没过多久就看到刘三当家带着她要的东西出现在院门口。
注意到安珞的目光,刘三当家忙跑了两步。
“骆爷!您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他拿着那一堆的东西进了屋。
安珞上前接过了那一堆的东西,核对了一下后,确定无误。
“你再去找些棉花来,搓成一条线,大概要个一尺半长短,一个碗、还有锋利的刀和烈酒。”
刘三当家得令而去后,安珞便开始将他带回的药材制成自己所需的药,一种毒药的药汁、一种解毒的药丸、还有一种用于止血的药粉。
待到一切都准备完毕,安珞制好了药、二当家备好了炭、三当家也拿来了绳和酒,这一场以命做赌的赌局,骰子便入了盅。
安珞也没客气,直接便让两人将古大当家扒了个干净后,将那刀递给了两人。
“放血吧,你们一起,旁边有止血的伤药。”她道。
二三当家只愣了一瞬,便由赵二当家先接过那刀去,毫不犹豫地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刘三当家紧随其后。
伴随着二饶鲜血滴入碗中,新鲜人血的味道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古四海也不再满足于那嘴边的一块碎肉,鼻翼开始本能地翕动,双腿和驱赶也渐渐开始不安分。
安珞看了他一眼,将那棉花搓成的粗线一段放入碗中,另一段则放进古四海被卸了下巴的口中,一直向内又延伸了少许,直达了喉咙深处。
从血液顺着棉线、从碗中一路流入到古四海喉中,随着人血入喉,古四海也重新安分下来,连时不时的嘶吼之声都少了许多。
安珞也终于将第一针银针扎下。
这第一针,她心地扎在了古大当家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