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闲砸出好远后,苍啼顾不上自己有没有伤到他,立即来到桌前把香粉放入香炉。
眼下他也来不及讲究什么,只能快地用灵力将香点燃。
在盖好香炉盖后,他也稍微松了口气,现在只要等着那香的味道出来便好。
谁知这时温闲已经站了起来,又一次把他扑到床榻上,依旧凑在他脖颈间寻找着什么。
就在苍啼以为这属狗的家伙又要咬自己一口的时候,香的气味弥漫到了整间屋子。
温闲也安静了下来,竟直接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苍啼本想把他掀开,然而放松下来后竟然再难使出半分力气,加上睡了一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便也破罐子破摔,就闭眼休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苍啼感觉到半夜的时候自己身上的重量轻了,很快又被盖上了厚实的被子。
这之后,便一直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等到彻底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他犹如往常一般习惯性地闭着眼喊了两声温闲,温闲立马过来扶着他坐起,又递上了一杯热水。
苍啼喝完以后睁开眼望着他。
此刻温闲神色谈不上如常,甚至可以说是与自然一词沾不上一点边。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明明最喜欢盯着苍美人的容貌,但此刻他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淮苍帝君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望着他这样子,苍啼一如往常,仿佛什么都没生过一般问道:“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早上起来以后也没见任何人来过。”
“我是说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苍啼抬起头看着温闲。
此刻的他又像回到了把自己的感情全部剖出来前那般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无…无事。”
“无事就好。”
苍啼垂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依旧保持着昨夜睡前衣领被扯开,十分凌乱不整的样子。
他抬起手,欲将衣领拉起来,谁知温闲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轻抚着那浮在族纹上的牙印:“这…是…我咬的?”
“反正不是我。”
温闲内疚地抬起头看着他:“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好饿,想要吃东西。
等醒来以后,我才意识到我恐怕闯祸了。”
温闲醒来时他正压在苍啼身上,当看到这一片狼藉的屋内,以及平日里睡觉都要抓着衣领,今日却是衣衫不整的算命先生,他心里直呼糟糕。
那一刻,他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向苍啼道歉,甚至做好了跪在他面前负荆请罪,或者直接让他揍个痛快;
他要决定离开,那自己就去古禾那当牛做马,等他回来。
不过眼前人好像并没有要深究的想法,倒是在细细思索着温闲的话和他昨夜的行为。
眼下,又被理性思维占据主导的苍啼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对眼前人的忍耐力是何其大的考验。
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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