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闲的对手已经就位,是一个手持双剑的男子。
他戴着一个面具,身形偏瘦,看起来像是个不能打的。
但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轻视对手,况且他是堂主的守花人,想必也是个难以对付的家伙。
于是,温闲站直了身子,好好地行了个礼,对方也回礼。
等到锣声响起,彼此同时朝着对方冲过去,刀剑和灵力碰撞之声立即响起。
二人身形极快,霎时间擂台上只剩下了刀光剑影和灵力流动。
看来这确实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不过,苍啼无暇关心温闲,温闲有什么本事他清楚,要不要帮忙,什么时候帮忙他心里也有着落。
他现在更关注的是那位堂主。
只见堂主本来还是一副看戏的神情,但见到这势均力敌的一幕,她也坐不住,来到了围栏前观望。
不止是她,祭安堂内的人都情不自禁站起身子,看着这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看来,胜负难分了啊。”苍啼轻笑着与身旁伺候的小厮说道。
那位小厮同样也还没能见过这样的情形,看的入迷,一时间竟然忘了回话。
当然,这种小事苍啼是不会计较的。
见堂主神色严肃起来,苍啼的视线也移到了温闲身上。
如今温闲算是学到了自己的一些战斗习惯,比如先收着招以试探为主,等后面出招时抱着一击制敌的想法去进攻。
不止如此,他的剑法也进步了很多,再多给他找些架打一打,彻底把剑法替换掉也算是指日可待了。
虽然如今与华罗帝君达成了共识,但有些不满不会在短时间内消失,所以一想到温闲即将不再用那碍眼的剑法,苍啼心里便觉得畅快。
“你觉得怎么样啊?”苍啼与那小厮说道。
“这,您那位看起来,英勇无比,虽然一副节节败退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似乎落入下风,但好像是真正的主导,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小厮蹙眉评论着。
听着他的话,苍啼眼眸里的笑意更深,并抬眼看向了那位堂主,继续向小厮问:“你觉得谁会赢呢?”
“这不好说,虽然您那位将守花人的杀招都挡了下来,可若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那自然也是难以取胜的。”
“所以,该反击了,对吧?”
苍啼这话看似是疑问,实际上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轻飘。
只见苍啼话语刚落,那温少侠的动作就变了章法,果断进攻,攻速之快,身法更是变化多端,难辨虚实。
很快,那位守花人便难以招架。
这下堂主急了,只见她手指一划,一道伴随着花瓣的灵力朝着守花人飞去。
但就在要靠近时,忽然一道灵力出现将其抵消。
堂主立即抬起头,只见苍啼摇着扇子,脸上挂着友好的善意看着她。
明明是一张俊秀清冷的脸,但落到堂主眼里显得有些欠揍。
堂主不甘心,想要继续给她的守花人施以援手。
苍啼也立即出手将其阻断。
这一番行为无疑是对堂主的挑衅,她望着苍啼,眼里透出怒意,忽然唤出一把纸伞,朝着苍啼一指,无数带着灵力的花瓣朝着他飞了过来。
苍啼立马握住扇子一扇,一道屏障出现将花瓣挡住,然而堂主依然在施法尝试穿破屏障,苍啼也只能继续用灵力维持着。
这一瞬,局面瞬间变成了擂台上两个人在刀剑相向;而楼上还有两个人隔空斗法。
这场景别说在祭安堂,就是青云也难得一见,一时间,人们不知道是该看擂台,还是看那在空中斗法的两个人。
“你们祭安堂可真有意思,打不过就对折花人出手吗?”苍啼像是闲聊一般对身旁的小厮说道。
此刻小厮已经是汗流浃背,连忙拿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我的爷,小的在这三千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场面。”
“所以说,只要活得够久,什么都可以见到。”苍啼说完,将扇子一扇,那些花瓣竟然又被扇了回去。
见状,堂主撑开纸伞挡住,并又做出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