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还真是鬼气森森的,别待会儿冒出个什么阴诡之物来。”温闲一边走着望着周围,一边念叨着。
别说他了,苍啼同样感觉身上冷了许多。
不过以他们二人的战力来说,倒是无所畏惧,哪怕真的有数百厉鬼阴灵,也可以一一制服。
许是因为灾疫的原因,这义庄内的几个房间都停满了尸体,好在前几日下了场大雪,天寒地冻,否则也不知会腐烂成什么样。
“这怎么找啊?”温闲望着那因为棺材不够,只能盖着一排排的白布,放置在屋内的尸体问道。
“当然是劳烦您一具一具地看了温少侠。”
这熟悉的懒散语气让温闲愣了一下,自从殷州一事处理完后,苍啼便很少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
此番再次讲起,竟让温闲无端生出了些怀念之感。
这要之前,温闲绝对会抱怨两句,但此刻他却是如鱼得水,立即施法将门锁给打开,然后去一具一具尸体地查看着。
苍啼虽然不解他怎么一瞬间又充满了干劲儿,但还是进去与他一同检查。
关于赵大小姐,苍啼见过,但温闲并没见过,好在赵大小姐的眼角有一颗泪痣,倒是也好分辨。
不过,他们把这一屋子里的尸体看了一个遍,却没有符合的,二人没再耽搁,立即施法将这的门锁好,并换到了下一间。
然而几间屋子搜查下来,却仍然没有见到赵大小姐的尸体,她就像突然人间蒸了一样。
不仅如此,就连清幽道长的尸体同样也不在。
于是,二人锁好门回到院子里,环视着周围,仔细观察有没有漏了的屋子。
可惜了,他们的动作很仔细,根本没有任何的遗漏,这倒是让温闲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儿:“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那么细心。”
“别着急温少侠,找不到也同样是一种线索。”苍啼嘴角微扬,那双时常透着算计的眼睛扫视着周围。
“对,”温闲忽然后知后觉地跟上了他的思绪,“明明最有可能放尸体的地方却找不到,说明尸体大概率是有问题的,然后被藏起来了。”
听到这话,苍啼转过身看向了温闲,见他还在是一副思索的模样,忍不住就想逗一逗,便打趣道:“温少侠如今的思路是越清晰了啊,进步很大。”
夸奖之词落到耳朵里,温闲脸上立即绽出笑容,不过他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怎么能只夸自己呢?
于是,谦虚的温闲立即道:“那自然是您教的好啊,成日与您待在一块儿,多少也得耳濡目染些东西,对吧?”
在二人的互相吹捧之中,这阴冷的气氛也逐渐缓和。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温闲又看着周围拧紧了眉头:“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
苍啼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翻墙进来。
二人扭头看去,温闲立马拔出剑,随时准备好战斗,苍啼则秉承着能让温闲动手,自己就不出一招一式的原则站在原地看着。
这时,那男子抬起头,三人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只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郎中。
这熟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尤其是前一日还在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苍啼,此刻他已经在脑海里搜索着该随意找个什么理由来搪塞了。
谁知郎中却很自然地走过来,望着眼前的二人,似有些犹豫,最终转过头看着这周围的屋子,就像是客套般地问了句:“查完了?”
“查谁?”苍啼打量着他反问道。
“先生如此聪慧,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呢?”郎中浅笑着望着苍啼。
这郎中确实没那么好打,难怪在蝎尸殿的内部能取得一丝地位。
可惜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这算命先生的秉性,只要不戳穿,那他打死都不会承认。
苍啼笑着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苦恼模样:“这些染疫之人死法各异,有些许是狂之时被外力重伤致死;有些是意外;还有些,死的时候全身生疮,而且这样的是大部分,我想应该是那疫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