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别一口一个‘你家帝君’的,他不也是你家帝君吗?”
温闲:“巧了,我还真不叫他帝君,是吧临渊?”
苍某:“……”
这样的吵架随时都会上演,吵到最后他俩都要把自己给拉进来。
只可惜,苍啼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哥哥,他只会拱火,让他们越吵越厉害,自己则在一旁看戏。
不过阿云却在这时熄了火,看到南宫琰后,少年笑嘻嘻地跑了过去:“南宫先生近来可好,伤是否痊愈了?”
“早就好了,多谢阿云那几日的照拂。”
望着他们,温闲来到苍啼身旁,搂着他的肩摇着头:“咱家孩子怕是留不住了。”
听着他这话,苍啼轻笑出声:“你自己好龙阳,也别看谁都像一对啊。”
“谁让这段时间惊世骇俗的东西看多了呢?”
随着温闲的话音落下,他俩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关着门,与这的喧闹格格不入的屋子。
苍啼无奈叹息:“我去看看他,外面交给你了。”
温闲点点头,趁着阿云拉着南宫琰去厨房的时候偷偷亲了苍啼一口,这才松手让他过去。
接着,温闲又回到厨房,认真地给他的爱人做着中午的饭菜。
…
当苍啼推门进到屋内时,便看到景尧盖着一个斗篷,坐在摇椅上正对着窗户,闭着眼休息。
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但因为成日躺着,脸色也不大好,身子也虚,确实需要静养。
静养…
听着外面做个饭也是鸡飞狗跳的动静,苍啼忽然后悔把温闲他们一起带进来在瓶子里开灶,这哪静得下来啊?
“抱歉,本来应该让你安静的休息的。”苍啼眼含歉意地看着摇椅上的人。
景尧睁开眼看向他,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这样也挺好。”
苍啼没再多说,而是转身先去煮茶。
煮茶这会儿子的功夫,他回忆起了十五天前的事情,至今想起来依然觉得头大,而且不可思议。
人生气到极致就是会情绪反复,苍啼那夜算是难得的情绪失控,整个宁泉殿谁都不敢惹他,生怕他一不高兴就把人问罪。
当然,除了温闲,当温闲靠近时,他依然会以最柔软的一面对待,靠在他怀里叫着“这破帝君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了”之类的话。
不过他也就说说,最后还是和温闲一起用他俩那不算精通的治疗之术给他们疗伤,还把华罗帝君没批完的奏折批完,顺便代管了几天青云的政务。
说起那二位的伤,景尧还好,他身上的伤虽然是祁墨造成的,但都是些外伤,主要得靠养。
祁墨的就有些糟糕,除了景尧施法造成的一些无碍性命的伤外,还有一道差点真的要了他的命。
不过离奇的是那道伤居然是他自己造成的,之所以没有当场死亡,从他身上的其它伤来看,还是因为景尧砍了他手腕一剑,让他施术的中心偏移了一些,算是救了他一命。
苍啼设想了一下,若是自己那必然叫对方死无葬身之地才对,可景尧却没有那样做。
因此,这一剑,成功让这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
不过苍啼对他俩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让他头疼的是祁墨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依然垂危。
于是,青云第一冤种淮苍帝君又只能亲自去了趟云霄山取凌寒草,这才算留住了祁墨的性命。
好在祁墨底子比景尧好上太多,伤的重,但恢复起来也快,没几日便也可以下地。
然后在某夜,苍啼坐在宁泉殿看奏折时,他拿着一壶酒,来找这位昔日的对手诉说衷肠。
听完以后,苍啼拿着奏折的手不由地握紧,看着眼前坐在月光下,明明浑身都是伤,却像是饮鸩止渴般喝着酒的祁墨,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情绪。
那故事比凡人的话本还要曲折离奇,一时间,作茧自缚一词忽然在这两个人身上变得具象起来。
“这些话,你应该去和他说,而不是跟我。”苍啼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