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说的”
“没有。”
斯珩问“就这个事吗”
斯懿语气也淡然。
“我知道你去了几百次事发地。应该是发现什么了,对吗”
她知道的当然不止这些。
还了很多次心理医生,模拟了无数次事故现场,计算理想的概率,有几次车快到蒋临心惊。
蒋临担心到知道斯珩不愿意,但还是选择把情况反馈给她。
斯珩不会允许自己在暗淡与悲怆的余韵中停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验证到结束。
斯珩现在这劲头,斯懿猜到他得到了自己愿意到的可能。
只要人还在,斯懿相信,他一寸寸把地球翻过来,都要把人找到的。
“你可以不回答。我想说的是,我来送你一个祝福。我不祝你心想事成,那个愿望虚无缥缈。”
斯懿话头微顿。
“我祝你不要重蹈覆辙。斯珩,虽然很难,但人要尽量从历史中学到教训。会走到这一步,讲官方一点,就是你们都有错。但是实在一点,你的主动权要大得多,该承担的责任也大得多,对吗”
问题最核心在于选择权,斯珩没有把真正重要的选择权交出去。
谁会喜欢在感情中患得患失的感觉呢
决绝一点的,像庄静檀,有机会跑直接人间蒸发了。
人家都懒得跟斯珩争什么,找个一了百了的方式。
走到这个地步,斯珩所有的计划都被粉碎,包括属于倨傲的那部分筋骨也彻底折断。
斯懿其实也后悔,当时隐约觉得不对的时候,没有插手过这件事。
斯珩往后退了几步,坐到喷泉边,点燃了一根烟,低头时,烟雾扑进他黑眸里。
“我知道。”
良久,他才说。
“我都知道。”
喷泉上方有个洁白小天使的雕塑,拉着弓箭微笑。
它的身影倒映在平静的喷泉池水上。
燥热的风吹过,吹动涟漪波纹。
池边的人总在变幻,它永远微笑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