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玖听到她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说是因为今年春夏时候,雨季颇多,很多庄稼都被水淹坏了,种下去的种苗根部都泡化了,无法|正常芽成熟。”
司玖把奏折上看到的汇报,与温白芷说了出来。
温白芷道:“可晋州一直都是这么多雨,以往每年下的雨也不少啊,怎么损失没有今年这么严重的,况且,种庄稼的都是些老庄稼人了,对这些自然灾害还会没有经验吗。”
司玖的疑心与她的一样:“但这些到底只是我们的猜测,或许就是很多巧合全都在今年汇集到了一起,才会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温白芷合上州志,道:“所以我觉得我们明天需要亲自去那些号称欠收的田地亲眼考察一下。”
司玖闻言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毕竟公文汇报的再好,都是别人看到的,不是他自己看到的。
他无论如何也会自己去看一下真实的情况。
但他又说:“可我不打算带你一起去。”
温白芷皱眉:“为何不带我去?”
司玖温声解释道:“眼下晋州除了粮食欠收外,还有无数暴民闹事,我担心你出去会遇到危险。”
毕竟他这次出门带的人不多。
真的要是出了危险,他担心会护不住她。
温白芷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以为什么原因呢,原来是这个,那我问你,你说我出去就可能遇到危险,那你出去就不会遇到危险吗?”
司玖道:“不一样。”
温白芷问:“哪里不一样。”
司玖正经道:“就是不一样,我是我,你是你,就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他遇到任何危险,他都不会怕。
但如果是温白芷,哪怕遇到一点点最小最小的危险,他可能都会觉得要疯掉。
见司玖的想法又要进死胡同了,温白芷准备把他再揪出来。
“可是子衿,我和你是一样的。”
温白芷说着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试图给他些温暖。
“我们都是一样的凡胎肉体,都是受伤会流血的人,我会,你也会。”
“子衿,你说你担心我的安危,那我又何尝不是会担心你呢。”
“这次来晋州有多危险,你知道,我也知道啊。”
“如果你就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那我必定也是无时无刻都会坐立不安,想着你的安全,看不到你平安回来都会吃不下饭的那种,你知道的,我吃的最多了。”
听到这句话,司玖被她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