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容恒的第一针落下,司玖藏在嘴里的痛呼才喊了出来。
容恒见怪不怪:“这才是刚开始,后面的疼痛会更加剧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是对司玖说的,也是对温白芷说的。
司玖疼痛间隙回道:“我没事的,你别吓白芷。”
容恒瘪瘪嘴:“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反正现在有人疼,有人爱的,就是可怜了我哦,你都不知道外面的路有多难走,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到你这里的。”
司玖这次却不回他的话了。
温白芷抱着他也不敢轻易开口。
容恒自知无趣,继续落下后面的银针。
“很疼吧,这只是扎针,我之前听我师兄说,体内有小石子的疼是比妇人生孩子的疼都要疼的,妇人已经如此不易了,你现在倒是比她们还要不易。”
如果是一般的大夫的话,估计都不会知道结石是什么。
但容恒知道,还是从他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师兄那里学到的。
温白芷不禁询问:“这都是你那个失踪的师兄和你说的吗?他竟懂得这么多。”
她对中医没有概念,并不知道其实很多容恒那位师兄的理念都是来自于现代,这个时代是没有的。
容恒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
他现在需要将司玖腹部的针拔了之后,再去他后背处施针。
他让温白芷扶着司玖,让他趴在榻上,好方便他施针。
司玖脱|光趴下后,容恒和温白芷这才看到司背后被铁板压出的大片红痕。
除了大片红肿之外,破皮渗血的地方更不在少数。
“你后背的伤也很严重,等回头我给你配一点药膏来擦。”
温白芷只是越觉得自己来晚了。
司玖遍体鳞伤,她看着实在不忍。
直到最后几根针落下的时候,之前所有银针此刻都似乎变成了钢针,变成了铁杵,变成了锋刺。
每一根都让司玖感觉到无比的疼痛。
这种疼痛就好像是把他整个人架在火上烤。
又像是扔在冰水里浸泡。
冰火两重天的痛感让司玖浑身剧烈颤抖。
一层一层的冷汗落下又落下。
司玖痛的都没有力气喊出来。
这还不是最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