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是昔日东北军的。
昔日的东北军阵容很强,可以生产枪炮和飞机,少帅的一句不抵抗为抵抗(真的,来自于其晚年记者采访)把整个东三省丢给了鬼子。
这里有个工人,叫做何满仓,他偷摸着把子弹藏在头里,这样的事情,他每天都做,甚至还藏过撞针。
抗联的人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他了,但他依旧在做,每天一颗子弹,一年就是三百多颗,即使枪法再差,三百多颗子弹也总有一颗打中鬼子。
这就是他的信念。
自从上次鬼子带回来一卡车的人头后,抗联的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了,都已经两个多月了。
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要被汉奸和鬼子搜查,还要原地蹦几下,他有自己的诀窍,每次都能逃得过检查。
得益于他不洗头。
多了不行,一颗子弹刚刚好。
在临出工厂的时候,何满仓看到了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经过仔细辨别,吃了一惊。
那是给自己和抗联牵线的工友陈阿三。
陈阿三看到何满仓慢慢地走近,耷拉着眼皮没有说任何话。
慢慢地,近了。
一个女人喊道:“慢着。”
一个汉奸点头哈腰从何满仓的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太君,我们检查的很仔细。”
“头。”
一个个戴着手套的特务走了过来。
很多通过检查的工人以及还没有通过检查的工人都麻木的站着,似乎看戏一样。
陈阿三很想说,不是他告密的,他什么都没有说。
但身后鬼子的刺刀还抵在他的腰间。
特务抓了抓他的头,随后在何满仓龇牙咧嘴中,搜出了粘着头的子弹。
“说吧,反抗组织的人。”女鬼子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很冷静地问道。
何满仓噗通一声跪下说道:“太君饶命,是道上的兄弟想要买子弹,我鬼迷心窍,求求太君给一条活路。”
“拉下去,打,打到说为止。”
何满仓被拉下去了,陈阿三感觉到工友们鄙夷的眼神。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陈阿三低着头嘀咕着。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鬼子在他住的地方搜出了子弹,然后被毒打一顿,拉着他站在这里。
“太君饶命啊,真的是土匪找我买子弹,我见钱眼开,我该死,求太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