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巨常见段誉不时转头向里面望望,心中措辞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里面那个“神仙姐姐”已经被自己睡过了,咱做兄弟,不做连襟。
而且他心中还有烦虑,烦得他已经懒得去多想了。
此时忽见一名官员神色匆匆地出现在宫门,值殿将军得了讯息,快步走到杨巨常身边,小声禀报。
杨巨常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一桌除了段誉仍在痴以外,其余人都察觉到了他的怒意。
大司马范骅得他传授武功,替他操练京营,与他关系最近,见状问道:“侯爷,生了什么事?”
杨巨常森然道:“安南国的李狗好胆,竟然敢扣押我国商队。”
席间的大理臣子都是一惊,齐齐望来:“侯爷,此事如何处理?”
杨巨常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小儿不肖,笞之以教。范营长,去点三百一等兵预习战法。”
范骅精神一振,抱拳道:“是!”竟然起身而去,连国宴也不顾了。
“褚万里、傅思归。”
“属下在。”
“我要你二人在两日之内备齐三百人份随身军粮、轻装软甲、百里靴。”
“是!”
“朱丹臣、吴领军。”
“在。”
“你们去太学舆地科参查资料,共绘随军地图三百份,务求精细无误。”
“是!”
杨巨常一一令,众人领命而去,很快这一桌便走了大半,只剩下他、段誉和苏星河,以及西夏几个使臣。
这才终于把段誉的魂给拉了回来。
“大哥。生什么事了?”
杨巨常道:“些许小事而已。”
他拍了拍旁边西夏礼部郎中的肩膀说道:“我大理蛮部众多,不识礼数。西夏诸位贵客这几日请留步馆驿,切莫四处走动,以免不小心冲撞了各位,有损兄弟邦交。”
那郎中早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闻言只是不住应是。
杨巨常举杯笑道:“来来。今日是大喜之日,我们喝酒!”
宴会从中午办到了下午,还有一场晚宴,无关群臣,只属宫中内部操办。
杨巨常离开宴席,准备前往京营检查军备,做战前动员讲话。
却见宫外木婉清领着四个低头缩脑的小姑娘,气冲冲地朝着镇南王府而去,见到自己连招呼也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