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而能开九石弓者,可称猛将。
王景则是说道:“可惜了,在远程打击能力上,叛军与我军差距之大,难以弥补,所以面对箭雨,他们只有硬扛的份儿,很伤士气。”
且不提一把良弓想要制作完成,前前后后要耗费一年至三年的时间,且成本高昂,需要用到牛角和牛筋等资源,这些可是战略储备,有钱都难以买到。
要知道,王景麾下的射声营,就招募了上千名能开三石弓的精锐弓箭手,个个都实力惊人,有射杀猛虎之能。
然而北军依旧岿然不动,直至……
兵器交击撞出的火花,其光灿然,照亮长空。
只见阎行以战矛运使天龙戟法,每一击都势大力沉横扫八荒,往往一撩就能轻松挑飞一个敌人。
任你大浪来袭,我自岿然不动。
金属长矛轻易地刺穿敌人的血肉之躯,甚至把敌人串成了冰糖葫芦。
《飞羽箭经》这一门功法,据传为武帝时飞将军李广所创,他在观摩了东胡人的镇国神功《飞弓神射》时,领悟了驾驭风雷的之法,射出的箭矢威力迅猛无匹。而后为了对抗匈奴的骑射,此门功法便被武帝在汉军内部大肆推广,专门用于训练弓箭手。
而除了射声营的一千精锐射手之外,王景还将从武库中搜罗的大量强弩列装全军,前阵接敌,后阵可以用弓弩打击敌军后排,前后左右多层次的攻击,足以形成强大的交叉火力。
阎行不仅擅长指挥骑兵作战,久在西凉与羌族交手的他,同样学会了羌人的长矛战法,此刻率领两千步军列于阵前,他们身披寒光铁甲,手持足有一丈八尺的长矛,面对敌人汹涌澎湃的攻势,却是不动如山。
而阎行本人更是以身作则,挥舞奔虎错金矛冲杀在第一线,如此身先士卒,自能激励军心,让士卒为之折服。
唯有鼓声阵阵,激荡着士卒心中的血气和豪勇。
“稳住阵线,不要惊慌!”
王景与荀攸一同坐镇中军,率领预备队不动如山,好整以暇地俯瞰战局,等待着决胜一击的机会。
这就是猛将在战场上的作用!
身为一军之主将,自然需要在关键时刻镇压全军士气。
长矛如林,箭矢如雨,白波军虽然人多势众,却根本攻不破北军前排步军的防线,自身反而还要顶着射声营的箭阵输出,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伤亡。
而比伤亡更可怕的,是寒冷的侵袭!
天气越冷,人的体能下降就越快,尤其是白波军缺乏御寒物资,体力的消磨更是惊人。
黄天道法终有极限,被声乐秘术鼓起的余勇,很快就在饥寒交迫的两面夹击之下消磨殆尽,白波军的士气开始如春雪消融一般,飞快下降。
郭大和胡才原本的打算是用炮灰不断消磨北军的体力,然后再率主力一战而定乾坤。
别看他们是流寇出身,但手底下也有几千精锐。
这些士卒不仅身材高大,而且身上穿着铠甲,手里的兵器也是汉军的制式兵器,战斗力并不弱。
然而他们还是打错了算盘,王景练兵舍得下本钱,北军八营的士卒皆是经过层层选拔,汰弱留强的禁军精锐,不仅体力充沛,意志更是坚韧如铁,绝非叛军可以一鼓作气拿下的郡国兵杂鱼。
三刻钟的时间转眼即逝,许多留在外围等候的白波军士卒,已经开始冷得打哆嗦了。他们的体力在寒冷的气温下飞速流失,哪怕他们一动不动,也无法保持体力和士气。
只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而他们也是又累又饿,纵使有黄天道法压榨出了身体的最后一丝潜能,此刻也渐渐支撑不住。
毕竟他们这些苦哈哈可没有北军人手一件的毛料大衣,更不可能顿顿都能吃饱,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此刻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王景坐镇中军,自然将敌军的状态看在眼里:“这一仗,看来我军已然必胜。”
“全赖主公运筹帷幄之功!”
张辽这话虽有拍马屁的嫌疑,却也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毛料大衣发下去之后,北军上下都有了抵御寒冷的能力,至少比叛军强得多,因此现在才能占尽天时的优势。
原本寒冷的气温,对大家的削弱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