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明日,友可愿与我一战。”
虽是询问的话语。但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尹栖水只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
他们间还用比试吗?这不是直接让她去送死。
事情还真像尹栖水猜想那样,封疆也没想过要等她的回答。
待她想好如何拒绝时,眼前人早就不见了,白逐月倒还在身边,也是让人猜不透的神色。
白逐月回神:“陛下若想杀你,我也救不了你。
但陛下好战,大概率还是单纯手痒,栖水不必太过担心。”
那就是有概率,真的被打死,在寂静的夜,她心跳如奔马,看向白逐月,想不通她为何能如喘定。
她日后才知,妖族上下都是疯子,越是位高权重,越疯。
妖族性使然,放浪形骸,情绪直白又崇尚武力。
其中以妖皇封疆和妖王白逐月为其中之最。
她一来就遇上这两个人,也难怪她如此惊讶。
白逐月见尹栖水傻愣愣的表情,以为她在担心明的比试,没太在意。
毕竟,即使是她,跟妖皇陛下打架,也是在跃跃欲试和头皮发麻中反复横跳。
在见到自家殿下和妖皇陛下时,白府妖侍就自觉回避了。
不仅是因为身份原因,那妖气,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白逐月见四下无人,也难得再去找人,便领着尹栖水去了自己的房间。
分花拂柳,绕榭穿桥,而终焉面朝溧水,背靠丘山。
即使在白府一众雅致的房间中,也能看出,这处修缮得最为精致。
尹栖水远远就看见那檐下用古朴字形,落下的月亮阁牌匾。
想起白逐月的名字,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侍女迎着二人进屋。
白逐月:“你们都回去吧。我不是过了,这么晚,不用守着。”
“是。”领头的侍女率先应声,带着那些稍显稚嫩的兔族侍女离开了。
房门合上,尹栖水一睹月亮阁全景。
从进门处,到房间最里,散乱却自有风格地垂落,放置着大颗大颗的夜明珠,将房间照得透亮。
屋内多宝架上,是各式各样的漂亮萝卜。金丝楠木的案几上,垂着几卷书,不知是还是案牍。
正中有一架大床,四周垂下轻盈飘渺的鲛纱,床铺上厚厚的粉色褥子,一看就很舒服。
白逐月一边脱衣服,一边:“我知你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些给我上药时可以。”
尹栖水:我们有这么熟吗?
心里是这样想,但白逐月好歹是为了就她才受伤,便应了声好。
而且想起来,白逐月化成兔子,早就将她看光了,如今她看回去,反而是正大光明!
尹栖水坐在褥子边,为白逐月身后的伤口上药,在那魔气侵蚀的血色边,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久远疤痕。
爪子印,齿痕,让人联想起许多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