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临川府衙的官员此时此刻,心中亦是无比的后悔和懊恼。
懊恼、后悔为何不早早的将张、王两家的人给早些灭口,非要为自己留下隐患和把柄,致使自己陷入如今的绝境之中。
为何要等着到现在,为何要听从段礼的蛊惑之言。
成了段礼迫害张、王两家的帮凶。
以至于落得今时今日的这般场景。
“唉……”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不禁一声长叹。
同时他们的心中,在面对这般绝境之下,也不免对于将他们拉入万丈深渊的段礼,萌生起无尽的怒意和愤概之意。
所有人皆尽下意识以噬人心魄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匍伏在地一言不的段礼身上,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方能够解恨,如若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此时此刻的段礼已然千穿百孔。
匍匐在地上的段礼,感受到众人汇聚于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也很是无奈,对此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的心中,此时此刻也是将方才所派去执行,灭口计划的临川府城通判刘万,祖宗十八代给亲切的问候了一遍。
说实在的。
同时段礼是万万没想到。
自己的反应已经够快了,动作也已经够迅了。
就这般出手,都未能够提前将张、王两家这个随时都会暴露的隐患给彻底清除。
在一众临川府城官员暗恨他的同时,心中对于自己之前总想着猫戏老鼠的手段感到深深不值和幼稚。
后悔和懊恼为何,没有在准备对张、王两家人动手的一瞬间,就直接以最快的度将两人的所有人给全部灭口。
与此同时,此时此刻的段礼也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汉王朱高煦行上千里来到临川府城,压根就不是所谓的什么路过,而是抱着目的、奔着他们临川府衙的一众官员而来的。
不过,如此也让他很是疑惑。
为何一个小小的张、王两家的人,值得权力顶峰的汉王爷亲自跑上一趟。
而临川府城的张、王两家人,被迫害、被他们扣屎盆子、强行扣上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之后打下诏狱,被囚禁、软禁于诏狱之中,此番临川府城中的消息又是如何传递出去,如何落入汉王朱高煦手中的。
也就是在段礼皱眉沉思之际。
暮然间,而后就听到他的身后,一众匍匐在地上的临川府城官员,一个个曾经意气风的官员,居然有不少人因此被吓得哭出了声,且声泪俱下,言语中尽是惶恐和急切之意,指着他意图撇清自己的罪责,大叫冤屈道:
“王王汉王爷。”
“都是都是一切都是段礼,都是段知同的命令啊!!”
“与我等与我等真的没有半分的关系,我等所做得事情,打压张、王两家的人,往他们两家人脑袋上扣屎盆子、给他们强行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全都非我等的本意。”
“一切全然都是段礼指使我等如此做。”
“段知同乃是我等的上级,总揽整个临川府城的大大小小事物。”
“对于他的命令,我等真的不敢违背,也不敢不这般做。”
“而以往不愿意遵从段知同命令的官员,一个个都未能够落得一个好的下场,尽数死于非命或者以各种各样的罪名给打下了诏狱中含冤而亡,且一个个不仅仅自己丢了性命,乃至于死后的家中之人,都落得一个鸡犬不宁的下场,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家破人亡。”
“我等全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与之同流合污,成为他的马前卒啊!!”
“恳请汉王爷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