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婷是个爽快人,不过略微纠结一会儿,便有了决定:
“这五套我都要了。”
“这套宽袖长裙用云纹锦,其他四套我另外送其他的布过来,我会在这儿住两个多月,走之前能完成吗?”
施丽蝶听了这话,便把目光投向卢周氏。
只见她看了看五张图纸,沉吟片刻,点头道:
“十天做一套,差不多可以。”
“好,那就定下了。”陈淑婷说道,“半个月之后,是我叔父的寿宴,希望到时候,我能穿着新衣裳,给你们的铺子做代言人。”
“绝对没问题!”施丽蝶赶紧应下。
两人谈妥之后,就签了契书。
云纹锦按照市价是三百两银子,施丽蝶只收布钱,至于设计图和卢周氏的工钱就免了。
至于另外四套,是陈淑婷自己出布,便只收了工钱,图纸钱也免了。
如此加起来,一共是四百两银子。
按照这个价格算,也就是卢周氏做一套衣服,差不多是二十五两左右的工钱,算得上是个很昂贵的价格了。
陈淑婷有钱,直接付了全款,又让丫鬟去陈府拿了四匹布过来,确定好之后,双方签字按了手印。
这事儿就算是定下了。
陈淑婷说要带着丫鬟去别处逛逛,施丽蝶送她到门口,没有再陪着。
毕竟她还有生意要做。
接下来的半个月,施丽蝶酿酒,卢周氏制衣。
两人都在为陈府的寿宴做准备。
陈老爷大名陈清河,原本是京城人士,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辞官来到落云镇这小地方休养。
在辞官之前,他已经做到了鸿胪寺卿的位置。
哪怕辞官之后,他也有个做礼部尚书的亲哥哥,以及陈家诸多子弟都在朝为官。
凭这一点,落云镇多的是人要巴结他,毕竟这代表了京城的人脉。
不管是日后想去考科举的,还是想出门做生意的,若是能搭上陈家的路子,总比自己蒙头乱撞要容易许多。
因此,哪怕陈老爷不回京城,他的寿宴也绝对不可小觑。
不管怎么样,起码是要大办一场的。
施丽蝶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场寿宴是个大型场合,来的人多,也是她的酒和她的私人订制,扬名的最佳时机。
时间一晃而过。
卢周氏连续十天赶工,总算在陈老爷寿宴之前,完成了第一件衣服。
陈淑婷来试穿的时候,看到衣服的那一刻,几乎挪不开眼。
她捧着衣服爱不释手:
“太美了,样式新颖,绝对是外面没出现过的,绣工精致、做工精美,如果不是你还要做生意,我真想把你们都带到京城去。”
这话不似作假,看得出她是真心的。
施丽蝶本来也有心想往大城市展,但奈何现在根基太浅薄,还不是贸然进军大城市的时候。
因此,她只笑了笑没说话。
“对了。”陈淑婷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本请帖,递给施丽蝶,“这是叔父寿宴的请帖,他亲自写的,本来要请吴伯送来,但听说我今天来试衣服,便托我带过来了。”
“请帖?给我的?”施丽蝶诧异了。
“当然,不是你还有谁?上面可写着你的大名呢!”
“可我只是个商户……”
按照施丽蝶的想法,虽然这个朝代比较开放,但士农工商的阶级之分却是不容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