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要不等等?或能多卖二坛的。”
伸手捞食被打了手,是一场活该。
卢子钟身后,四大户的管事,以及那些合污的官差,附声的酒坊主,皆是哄堂大笑。
连着先前的老吏,也乐得摇了摇头,多饮了几口老参茶。
“牧哥儿,我生气。”驾车的司虎,脸色闷闷。
“酒卖不出去?”
“这些狗屎太欺人。”
徐牧笑了笑,“莫急的,我只回庄,没不卖酒。”
不仅是司虎,连着骑马跟随的陈盛等人,都是一脸错愕。不明白自个的东家,都这等时候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徐牧顿住神色,抬起头,直接过滤了那些叫嚣的人,将目光停在前方的一座石桥。
“司虎,瞧见那座石桥了么。”
“牧哥儿,瞧见了。”
“在石桥前,朝着那些瓜皮碾过去。”
瓜皮,是卢子钟和那些管事丢弃的。
“牧哥儿,马车会翻。”
“那便翻了。”
司虎鼓起眼睛,高高拉起了缰绳,甩下。装着百坛私酒的马车,车轱辘一下滚得飞快。
“东家,回了庄莫哭啊。”
“若不然,我等分个十坛八坛的订单给你?”
徐牧没话。司虎也没话,顺着徐牧的意思,摆着车头,朝着地上堆叠的瓜皮,急急碾了过去。
车身稍侧。
司虎铁塔般的身子,猛然间离了位置,往旁边一压。
轰隆!
马车一下子翻倒,车里的百坛私酒,哐哐哐地砸落在地。醇香的酒香气,一下子弥散开来。
原本的响动,便惊了不少人,再加上这酒香之气,一时之间,不少入城的掌柜,都纷纷吸着鼻子靠近。
伞盖之下,人群簇拥之郑
堂堂卢家嫡子,未来的户部度支侍郎,人称汤江第一公子的卢子钟,气得哆哆嗦嗦迸出一句粗话。
“驴儿草的!刁民!大纪第一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