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头披肩长,头顶却扎了一个小髻。
身材跟脸颊一样瘦削,薄嘴唇,眼睛小,眼神阴鸷。
“你们追我干嘛?我又不是美女。你们应该追她。”长男人看着柳兰,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去把地上的黑沙收集一些,看看什么玩意儿。”柳兰对一名执行专员说道。
那名执行专员从战术挎包里取出一把小刷子和一个塑料袋,将地上的黑沙扫了一些进塑料袋,封好。
“你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跑?”一个执行专员询问长男。
“唉,大半夜的,你们私闯民宅,我还以为是强盗呢。呵呵呵……”长男笑了。
一个专员道:“你这黑沙是什么东西?毒药吗?”
长男道:“防身用的,违法?”
“你涉嫌袭警。”
“你们又没穿制服,又没出示证件,我哪知道你们是啥。”长男翻着白眼。
“身份证拿出来。”
长男取出证件。
执行专员看了看,递给了柳兰。
“詹玉王……你这名字挺带劲的哈。”柳兰道,“你学的是厌胜门还是东南亚降头术?”
詹玉王咧开嘴皮笑肉不笑地道:“妹砸,看来你也是行内人啊,你怎么找到我的?”
柳兰淡淡道:“你先交代清楚你的事儿吧,你自己的麻烦才刚开始呢。”
詹玉王冷着脸笑。这时赵怀民一行人也赶到了。
赵怀民看了看詹玉王,对着步话机道:“所有人听我命令,继续守住各路口。”然后问道,“就是你给我女儿下咒?”
詹玉王瞄了赵怀民一眼,闭眼不答。
赵怀民面无表情,忽然狠狠一勾拳轰在詹玉王肚子上,詹玉王捂着肚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不停干呕。
“这是利息,后面的账慢慢跟你算。”赵怀民冷冷道。
赵怀民叫了五个执行专员过来,给詹玉王戴上手铐,准备押解回分局大楼突击审讯。
“别急,搜搜他身再带走。”柳兰考虑到这些法师诡谲莫测的手段,觉得先预防一下为妙。
赵阳道:“我来搜吧。”然后两个执行专员把詹玉王从地上提起来,赵阳戴了双黑狗皮手套仔细搜索了一番,不仅脱了詹玉王长裤查内裤,连他的运动鞋袜子都给脱了……搜得那叫一个专业彻底纤毫毕现。
团子仗着自己是专业人士毫不避讳全程打望,柳兰更是一颗路明子的男人心抄着膀子肆无忌惮。两边的男同胞都用异样的眼神儿看了看她俩。
詹玉王笑道:“你们不能抓我,我犯了什么法?哪条法律能够判我有罪?嘿嘿。”
“倒也是哈,适用于普通人的法律还真没有一条能够判他有罪的,最多说他搞封建迷信活动,而且还是在自家屋里没在公共场合,顶多教育训诫为主。”团子沉吟道。
“那也先拘留他小时再说。”赵怀民道。
詹玉王嘿嘿笑:“何必呢?大家都这么忙,你又不请我吃饭。”
团子微笑:“一般法律是治不了他,可是我们可是宗教管理局的,宗教管理法规倒是有适合他的。”
听到这句话詹玉王脸色阴了。
国家宗教管理局有一些特别条款,专门针对有邪术实施罪行或嫌疑的人进行处罚,而且独立于普通司法系统之外自成系统,就有点像铁路系统的警察,但是比铁路司法系统权力更大。
赵怀民道:“行,小时后我把他转到你们宗管局。”
临上车前,詹玉王阴阴地看向柳兰:“小姑娘,你不错,我记住你了。”
柳兰郁闷,我这副样子真的特招人欺负吗?不管人还是鬼都重点关注我。
把詹玉王押走后,柳兰赵怀民一行人又回到了那个老居民楼的房间,把现场的东西作为证物都带上车。
“这个雕像怎么处理?”赵怀民看着柳兰。
“烧了就行。”柳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