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小吴氏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看了看盆里的木棒,不可置信地回头,苏小小已经抱着衣裳一言不发地走远了。
“就、就这么……走了?”
苏家,三个小豆丁醒了。
苏二狗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苏承也一样,至于卫廷,他是重病患者,依旧昏迷着。
没人给三个小豆丁穿衣裳,他们光着脚丫子下了地。
他们在家里转了一圈,大人一个也摇不醒。
此时,隔壁传来小孩子喳喳哇哇的叫声,三人好奇地走了出去。
隔壁住的恰是刘山一家。
长媳小吴氏去洗衣裳了,这会儿大喊大叫的是二儿媳何氏的儿子牛蛋。
牛蛋今年七岁,是刘家唯一的孙子。
“娘!给我穿衣裳!”
“好好好,你等会儿,先让你爹把药喝了。”
牛蛋爹前几日去鱼塘挖藕闪了腰,大夫给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
三个小豆丁踮起脚尖,趴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家子。
牛蛋早看见三个小豆丁了,知道他们是苏家新来的小拖油瓶,心里很是瞧不起。
他嫌弃地吐了吐舌头:“略!打死你们!”
“下来!”何氏拍了拍儿子的屁股,将儿子摁在床上坐好,拿了衣裳给他一件件地穿上。
“娘,我想吃糖水蛋!”牛蛋说。
“好!给你做!”何氏说。
家里闺女多,只她肚子里出了个带把儿的,全家上下宠着,别说一个糖水蛋了,两个也是吃得起的。
牛蛋端着他娘做的糖水蛋,隔着窗台,一边吃一边馋三个小豆丁。
苏小小端着木盆到家时,看到的就是三胞胎眼巴巴地看着牛蛋吃东西的一幕。
三人光着脚丫子,衣衫单薄。
苏小小眉头一皱,放下木盆走过去。
牛蛋一见苏小小,立马嚣张不起来了,转身就跑。
苏小小把三小只带回家,给他们穿了衣裳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