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左手的同样位置划了个十字,与付丧神们想的不同的是,从指尖伤口挤出来的血珠,并非是鲜艳的红色,而是让人感到了震惊的浅金色。
辉夜大人他,果然不是人。
药研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哈啾”清彦打了个喷嚏,用力之大头都晕了晕,“你们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事情别我是个走两步都会吐血的脆弱人类,实际上,我可是妖怪来着。”
反正名夜竹是妖怪,那她生下来的自己,也一定是妖怪。
有什么问题就往妖怪的身份上推,完美。
两个伤口重叠在了一起,来自清彦的浅金色的血珠融进了药研的血里,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那道深可见骨的十字就从里到外彻底愈合。
“三、二、一。”
清彦放下了小刀,给药研倒数,随着“一”的落下,药研浑身一震,连坐姿都保持不住,两手向前撑在了地上。
他的眼珠耳朵还有鼻子都在向外流着血,没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个血葫芦,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出现了细细的裂痕,这痕迹极轻极细,要不是还有血顺着缝隙挤出来,清光甚至发现不了。
“这是”清光喃喃道,“药研他怎么了”
“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
清彦给自己开的伤口愈合得比药研还快,他拍了拍清光的胳膊,示意对方抱着自己往后面挪一挪,“无法承受的力量在药研的体内肆虐,不断的破坏后又在修复,除非他能够将那股力量驯服。”
“否则,死路一条。”
“这里留个他就好,如果最后他自己走不出来的话唔,那就只能向一期一振说声抱歉了。”
这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凉薄,清光忍不住低下头向清彦去,发现对方的表情比声音还要再冷上几分,“你,这就是你们所求的契约。”
“辉夜大人,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过了许久,清光哑着嗓子开口,“您给药研的那股力量在不断的破坏和修复,那您自己呢,是不是也是无时无刻,在承受着同样的折磨”
清彦挑了下眉,嗯,还挺敏锐的,这么快就想到了。
“是又怎么样。”
他无所谓的说道,还让清光再给他剥一块巧克力,刚才给两人的手指开口让他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好饿要不要把烛台切叫来呢”
火锅不顶饿,就算清彦上去吃得比往常多,再经过那哗哗吐血后,肚子里面空得仿佛能够塞进去一头牛。
“所以就是了,对吗”
清彦的打岔没有成功,打刀少年那分外颤抖的声线,无不彰显着知晓了真相后的痛苦,他想要紧紧的将审神者抱在怀里,却又担心过于的用力,增加疼痛。
原来,辉夜大人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吗
每一次的吐血背后,都是破坏与治愈互相争斗的结果。外表上去柔弱的审神者,身体内部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重组,他为了像是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和进食,得花费多少的努力,才能上去不那么困难。
“辉夜大人,请和我签订契约。”
清光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即使了那样的药研,依旧选择同样的做法吗”
清彦想要打开付丧神的脑壳,这里面是不是进了水,一个两个放着轻松的活法不选,偏偏要去经受痛苦。
他一个人痛就够了,为什么要去连累别人哦不,现在是这两人主动拜托他,请求被他连累,这是何等的让人无言以对。
“是。”
清光向审神者伸出了左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样的话,您就可以不那么疼了吧,这样就够了。”
说着,他露出了极为美丽的笑容。
清彦沉默一会儿,拿过了刀,重复了刚才的步骤,在三秒倒数前,清光主动抓住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挪到了角落的位置,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影响困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两个傻子。
擦去了嘴角的血,清彦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么傻的人,他又怎么放心让他们独自离开。
天色大亮,守在了小院门口的烛台切光忠抖去了肩头的落雪,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
从他们被审神者开口驱逐出小院起,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里,他没有听到院中传来大的声响,其他一些和暗堕付丧神联系到一起的异象更是见不到端倪。
所以,辉夜大人是制止了药研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