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走得很慢,好似每一步都像是与大地进行着一场深刻的对话。
他的心思很重,仿佛心中有团乱麻。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从来没有一刻,有这般害怕过,怕有朝一日自己会死。
他只想活着,活得久一些。
可想活着,他就必须要将所有的威胁排除,他就必须要杀人。
常言道,淹死的总是会水之人。
杀人,总有一日,也会被别人杀。
若是真到那天,他会如何?他又能如何?
白之从未想过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因为他已经为后人铺好了路,他的子女已是有着自己的事业。
可在这个世界,自己的路又应该往哪里走?
他不是一位伟大的人,他做不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他没有那个格局,他能做的也就只是穷则独善其身。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他只想活着。
而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
强到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杀死他,强到别人只是看见他,便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想到此处,白之脚步快了些,眼神中也不再灰暗。
走着走着,他在混乱的人群之中,戴上了面具,也拿出了玲珑银镜。
在昨日的时候,白之就已将两块玲珑银镜给了炎药和田香。
此刻,在他的这块玲珑银镜中,已是来了几十条消息。
白之大概翻看了一下,顿时心中变得无比诧异。
他居然得了个第一。
不说他不信,就连他丹田内的洞虚古炎,也是惊诧不已。
那一鼎的丹药,是洞虚古炎看着白之炼制的。
它清楚的记得,药鼎是在第三枚丹药成丹之际炸的。
按理来说,以当时那爆炸的威能,丹药就算是成了,也会被炸的稀碎,怎么可能残留?
就在它疑惑不解之际,白之面前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形。
这是个小女孩,个子不高,细看起来,应该不过十岁。
她扎着两个小辫,腰间别着一个葫芦,身后还背着一把与她身高齐平的长剑。
此刻,这小女孩脸蛋鼓鼓的,眼睛睁的老大,愤愤的盯着白之。
白之一看见这小女孩,心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安。
这小姑娘挡在他身前干嘛,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他下意识的绕了一步,走向了一旁。
可这小姑娘却是小嘴翘起,直接移步,双手张开挡住了白之。
白之眉头皱了皱,如今他已然戴上面具,化作了那个叫方白的矮矬胖子。
他可不信,自己的这副样子,会招来林小小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