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和小宝眼窝子浅,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泪流满面,开始又抹眼泪又抽噎。
“我们、不、不想让嫂子走,嫂子别和哥离婚行不行?”
“嫂子我们以后肯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好好读书好好学习,将来我们当祖国栋梁,让嫂子过上好日子!”
两个孩子哭成泪人,林纾欣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顾不得生傅靳择的气了,柔声细语地安慰两个孩子。
“哎呦快别哭了,我不走了不走了,瞧这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明天眼睛肿成核桃可别嫌丑啊。”
“真、真的吗,嫂子你不许骗我们,骗人是小狗!”
“嫂子我们、我们拉勾!”
“好好好,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林纾欣没办法,伸出两只手和大丫、小宝拉勾,两个孩子得到了承诺,也就不哭了。
傅靳择平时总面瘫个脸,其实他心里也难受,好几次后悔当时那么坚决地和林纾欣提了离婚,他又不能像两个孩子这样,自由地不拘束地表达出心里的想法。
说到底,还是傅靳择顾虑地太多了,同时也有他那原生家庭里带出来的自尊心,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想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回来了。
没人看出来他现在心里有多纠结,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暗暗用着力。
“不提这个了,所以那套装备能不能借我用用,你放心我会好好爱护,正好过几天海洋专家不是要来吗,到时候你再把装备顺便给他吧。”
虽然有点舍不得这套装备,但也算是为科研做贡献了。
傅靳择这回没再犹豫,点点头,“行,毕竟本来就是你捡到的,你拿去用吧,不过潜水的时候小心些,注意安全,吃完饭我给你找出来放在桌子上。”
“哦对了,等你伤好了之后再下海,不然伤口接触海水会炎感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晚上吃完饭,傅靳择收拾行李,看见了桌上,上次林纾欣给他准备的药,想了想还是装进了包里。
第二天一大早,傅靳择提着行李袋就要走,毕竟要在渔船上待几天还真说不准,天气冷了之后酒更不好打渔了。
船队嘚趁着这段日子赶紧忙着捕捞才行,完成了上头给的任务指标,再给供销社和大队里送一部分,剩下的就分给村里的人家。
腌成咸鱼或者晒成鱼干,就是存起来的口粮了。
“怎么这回走这么早?”
林纾欣聪厨房出来,看着傅靳择就要出门。
“嗯,这回时间比较赶,早饭我就不吃了,大丫和小宝都还没睡醒,醒了肯定舍不得我走,早走也是省得他们哭闹了。”
“你等等,我特意早起给你烙了几张白面饼和玉米面饼子,还炒了一瓶子熟虾酱,你带到船上去吃。”
林纾欣小跑着回厨房,把干粮虾酱都给傅靳择装起来,塞进他的行李袋里。
“辛苦你起这么早给我准备。”
“瞎客气什么,你少说几句气我的话就算谢谢你了,快走吧,别让工友们都等着你。”
“嗯,我走了。”
林纾欣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傅靳择拎着行李袋逐渐远去,当他要走到巷子拐角的时候,傅靳择突然转过身子朝她挥了挥手。
一瞬间,林纾欣的心里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子,明明刚分开不过几分钟,竟然有点期盼着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