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把自己家弄在这么偏的地方,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
停在一间茅草屋前,此地仍处天山,没有天一老人带路,没人能进的来。
茅屋附近的阵法有防寒功效,屋顶没有一点积雪,他们踏入后,竟感觉冬衣在身上太热,褪去棉服,总算活动自如。
感觉就像到了某个农家乐小村镇,茅屋是普通农户的房子,并不破旧,从外到里干净整洁,外面的空地晒着些作物,旁边还开出一片农田,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过,避免踩踏到作物。
茅屋建的并不小,兴建之初可能有好几人居住,足足七八间房,除去天一老人的房间、伙房茅房,还有四五间能住人,每间房布陈简单,就一床一桌,打扫得干净,以独居老人来说,天一老人算是有洁癖又勤快的。
二十人勉强挤挤,总算住进去,实在不行,只能睡外面了。
女弟子们本来同房,苏婉仪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和江子穆的女亲信关系密切,反观林悠悠竟被孤立,险些被赶去茅屋外。
他及时现出声:“林师妹,我、大哥、陈五师兄都是正人君子,你不介意,就与我们同房吧,弄个屏风隔着,你是女子,就算要我们睡外面,也不能让你睡。”
天一老人对他的行事作风很是欣赏:“林小友睡我房间吧,不过别动我妻子之物,我与二位江小友有话说。”
林悠悠喜提单人房待遇。
房间的床是坚硬的石床,陈五铺上软垫,让他们睡得舒适些。
天一老人借故吩咐众人收拾茅屋,带兄弟二人来到一处石洞。
洞内很黑,跟在老人身后虽不知是何处,隐约感觉灵气十足,头脑出乎意料的清醒,通体舒畅。
突然豁然开朗,无光自亮,是灵气旺盛的洞府,一大片澄澈的灵泉,清冽的泉水散着丝丝寒气,附近生长不少珍稀花草,都是治病救人、提升修为之物,再远些长了一棵高大的灵树,结满饱满的果实,食用一个能提升不少修为,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若能待上数年,修为定能精进不少。
最中间是一处祭台,天一老人让江子穆把宝物放到祭上。
老人表情严肃:“二位小友,请凝神,待会儿我打开封印,把宝物合二为一,届时邪气大增,别被邪气侵入体内。”
江子穆道:“我弟弟修为不高,请让他离开。”
“不可,这是小友的机缘。”
老人撕开封印符纸,打开木盒,瞬间浓厚的邪气怨气不断从盒里扩散开来,逐渐充斥整个空间,萦绕在他们身边,江子穆朝他走来,却被隔绝开,他被怨气包裹,身边是一片黑暗。
黑暗里传来各种声音,不甘的、痛苦的、悲怆的,尖利的,浑厚的直接闯入他的脑海,让他头皮麻:
“为什么!”
“我不想死,为什么是我!”
“放过我,别杀我!”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好痛啊,杀了我吧!”
“好恨啊,为什么不让我的孩子降生?”
成千上万逝去的怨灵之音嘶喊着,拼命钻进了他的脑里,犹如千万利刃刺入身体,每一寸肌肤传来剧痛,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阵阵剧烈的痛,亡魂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拖入地狱之中,他痛苦不已,无法拒绝即将与他们融合的命运。
逐渐沉沦之际,女子凄婉的声音传来:“师父!你为何如此狠心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