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壮仆似是瞧见什么,立马指道。
苏闲脸色变了变。
前方拐角处,某个半老徐娘的长裙妇人带着一众丫鬟走来,与苏闲二人正好遥遥打了个照面。
长裙妇人一行人似是顿了顿。
“老爷,夫人好…好像看见咱们了。”
青衣壮仆不禁饶头说道,可他刚转脸,就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人影消失,不,确切的说,是人和鱼一起消失。
“老爷?你……”
壮仆一愣,这时传来“扑通”一声,似是身旁池塘有东西坠入。
苏闲重新出现在壮仆身边,笑容满面,往前迎去,手上早已两手空空。
看的壮仆目瞪口呆。
“七郎!”不远处传来韦眉的竖眉厉声。
“夫人,你怎么在这……”苏闲强笑讨好。
夫妻二人相聚仅十步。
“你站住!”韦眉瞧了眼苏闲旁边池塘,快步上前。
苏闲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 “夫人,为夫错了!”只丢下一句求饶。
“……”韦眉与众人。
……
苏府,南端一处人少的花厅,苏闲正探头探脑的张望外面,观察了好一会儿。
四周寂静无声,似是没有找过来。
苏闲长松了一口气:
“好像没事了,得等眉娘气消一消。”
他愁眉苦脸,抬手扶了扶歪斜的员外帽。
“老爷老爷!”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个老仆,脸色严肃。
老仆跟随苏闲一家多年,也是苏府的大管家,忠心耿耿,姓甚不详,苏裹儿、苏扶都喊顺伯。
顺伯面无胡须,虽长相苍老,却颇为白净,做事一丝不苟,严谨守礼,这么多年来都很少出错。
可眼下,众人眼里四平八稳的老管家,却是匆匆跑来苏闲身边,眼底有些紧张:
“老爷,江州那边有信寄来,好像是北边传来了一些消息。”
苏闲闻言,面色一肃。
“带我过去!”
他立即离开躲藏的花厅,跟随老仆一齐去往一处待客厅,见到了一位风尘仆仆的信使。
信使是一个中年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打量了下苏闲,核对信物,确认身份,抱拳行礼,再郑重交出一封信件,便匆匆离开了。
苏闲手里抓着黄色信封,眉头聚拢。
“洛阳到底是什么消息,这么着急传来,也不怕被有心人发现了,大白天的跑来,做事真是越来越不谨慎……”
他皱眉摇头,在客厅内徘徊再三,不再犹豫。
打开蜡封,抽出信纸,空中一抖,展开四角,
苏闲低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