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人密密麻麻,如附骨之蛆,杀不尽、数不清。
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值一提,打着皇帝和威德的名义隐藏在阴暗腐朽的地方干龌龊事,狞笑着看着一切生。
再有愚昧麻木的无知路人推波助澜,没有自己的思想主见,人云亦云。
哪怕是皇帝,也无法为威德正名。
毕竟没有找到威德,不知道他谋反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反”,就是事实。
天道一感知到普贤的降临,便泪眼汪汪地朝他诉苦。
“菩萨,本身这也是天道之子理应面对的一劫,小人舞弊朝野,天子拨乱反正,成就大道。”
“哪知那威德不按常理出牌,只一个照面,便将天道之子杀了!”
“菩萨你要救救我啊,没了天道之子,我可怎么活!”
自己小师弟把天道儿子给宰了,不怪天道急得如此厉害。
普贤立即回应他:“莫慌,我这就去寻威德。”
他又用神通保住皇帝魂魄交给天道:“他肉身已死,只能重新投胎,再寻大道。”
普贤又给了此处天道一些好处,这才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天道安抚下来。
也多亏了普贤的大方馈赠,天道给普贤爆出了一个大瓜:“菩萨,说起来,此方天道之子前世还与威德将军颇有渊源。”
“此话怎讲?”关乎华怜的事,普贤多留了一个心眼。
“天道之子的前世名为‘王杣’,曾经救威德将军前世‘妙善’公主于水火。”
“此世他却被威德所杀,实在是可悲可叹!”
“阿弥陀佛。”听到这样的故事,连普贤都忍不住念了声佛号。
若是妙善知道了,该有多懊悔痛苦?
光是想想,便觉得于心不忍。
凡间。
威德端坐于龙椅之上,却并无半分喜悦。
只有无穷无尽的孤独,雾蒙蒙地笼罩着威德的双眸,叫他从前星辰般的眸子里透不出丝毫情绪。
空虚的心脏如同一张漆黑画布,亦没有任何事能给他带来半分色彩。
唯有毁灭、虐杀、暴怒这样的负面情绪,才叫他勉强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是个人。
龙椅之下,有人叫嚣:“逆臣贼子,尔敢!”
话音未落,他的脑壳便如炸开的西瓜,被威德用魔气捏地四分五裂。
朝堂之中,人人胆寒,胆小的已经被这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