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凌戾载着他们到达了戈市。
要说这哥们儿的体力真是好,这路开了七个小时,聊了七个小时,中间就是因为苏锦霓尿急,才去了次服务区。
夏映浅转念想,倒是明白了,这哥们儿干的不是跟活人打交道的生意,这回算是解禁了吧
估计几十年难遇着他跟他表姨这种,不介意跟不会动的肉体同车的。
苏锦霓都被晃悠困了,可她好不容易碰上个比她还能叭叭的,她想他到底能叭叭多久,就忍着直没睡。
戈市有草原。
土拔鼠的老家就在这儿。
凌戾的活,可不是将土拨鼠送到草原上挖坑埋了,就算完事儿。
送魂归故里,当然还有套完整的程序。
在苏锦霓的眼里,这道程序就跟她表外甥登坛做法差不多。
起来挺不着调的凌戾,披上黄色的法袍,立刻就变得严肃了很多。
他举起摇铃,开始练咒。
摇铃就还是那个她在车上见过的,咒语什么的,即使跟在车上念的不样,她也分不出来。
整个过程大约有二十来分钟。
苏锦霓觉得自己了场电影似的,肉墩墩的小短脚,随着凌戾的咒语变得越来越大,差不多都要跟她样高了。
它“啊,啊”叫了几声,绕着自己的肉体,并不想离开呢
苏锦霓居然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土拨鼠叫声中,听出来了几分悲伤。
随着凌戾不再摇铃,也不再念咒,空阔的草原上,忽然来了个白无常。
这白无常不是夏映浅和苏锦霓认识的那几个。
但条件反射似的两个人对视了眼,假装不到白无常。
那白无常朝凌戾拱了拱手,解勾魂索,套住了土拨鼠的灵。
眼那白无常套住土拨鼠消失。
夏映浅才忍不住吐槽道“跑了那么远的路,还不是得被无常勾魂,魂归地府,下辈子是当老鼠当臭虫还是当人,全那本功德簿了。所以,又何必呢”
别说花十万了,就是花百万,花千万,也是同种结果。
凌戾笑了起来,“华国人讲究魂归故里,落叶归根。”
夏映浅想说,那指的是人,可不是土拨鼠。
算了,有钱人的脑回路,他直都t不到。
搞完了这些,要按照凌戾的意思是他们接着上路。
夏映浅心疼他表姨,个哈欠接着个哈欠的打,提议住宿。
手机上查,戈市这种小地方,别说五星酒店了,连四星都没有。
夏映浅找了个三星酒店,订了四间房。
凌戾进房前打了个呵欠,告诉他“明早十点之前不要叫醒我。”
夏映浅嗯
这可跟他刚刚精神昂奋的人设极度不符合
他还以为凌戾已经修行到了不需要休息的境界。
觉睡醒了之后,苏锦霓癔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也想起了昨天才刚认识的新朋友,不过感觉上像认识了许多许多年。
嗯,这就是话唠的好处了,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