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岳抬了一半的手放下,把瓶子递了过去,“那你喝。”
厉文青嫌弃地看了一眼瓶子,接过来抿了一口,眼前一亮,连喝了两口。
厉文岳撕开薯片包装袋,往嘴里丢了一片,“死要面子活受罪。”
厉文青喝爽了,把空瓶子放进袋子里,看向厉言周,“你刚刚想说什么?”
厉言周低头看着手上的钥匙,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想听什么。
厉文岳大口嚼着薯片,“还能有谁,你爹呗!”
厉文青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厉文岳一脚踹过去,“你小子胆儿肥了!”
厉文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无奈地扒着沙边沿,“大哥,谨言慎行!”
厉文岳拿着薯片袋子往嘴里倒,“哎呀,烦死了!”
他含糊不清地道:“你爹就在二楼上锁的房间,你想见就去见!”
厉文青想拦也拦不住他,整个人瘫在沙上一动不动。
厉言周手指顿了一下。
上锁的房间?
是那个房间?
…要去吗?
厉文青打了个哈欠,“你想去可以现在就去,趁爷爷不在。”
他揉了揉太阳穴,“但是这点时间,也不够你们叙旧的。”
厉文岳拿了一包虾条,“我们帮你打掩护。”
厉文青从他手里抓了一把虾条,“别吃独食,给我留点!”
厉言周坐在沙上许久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奇那个人的情况,但是机会摆在眼前了,他反而又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和渴望了。
他沉默着。
厉文青和厉文岳两个人你争我抢,这一会儿袋子里已经空了。
厉言周把垃圾收到袋子里,“你们是中午没吃饭吗?”
厉文岳打了个嗝,摸着肚子,“那叫吃饭吗?”
“那叫塞牙缝!有时候连牙缝都塞不满!”
厉文岳抱着胳膊,“老爷子自己深居简出的,我们一群大小伙子,成天跑来跑去的,还要跟他吃一样的量!这怎么可能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