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三壶外加三壶掺了水的酒,千里醉后颈特别大,沐锦烯摇摇晃晃从后门往住的院子走去。
一到院子直接倒在院中的躺椅上,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盖在脸上。
头晕的厉害。
“这……这她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还醉成这样,离这么远我都能闻的特别清晰,哎呀不行了,这到底喝的什么酒,为什么我光闻着就有点头晕晕的。”
说着小身体跌倒在鸟窝中,伸出小爪子揉了揉鸟头。
另一只灰扑扑的小鸟嗅了嗅。
“这酒可真香,要是能尝一口此生无憾了。”
它也算是半个鸟中酒仙,时不时在外面遇上那些赶路人喝剩下的空酒壶里嗦上一口,还从来没有闻到过如此清香醉人的酒。
鸟嘴上下吧唧着。
“你可拉倒吧,每次才喝几滴就醉的飞不起来,要不是每次有我陪着,早就成了别人的腹中餐了。”
灰色的鸟儿嘴硬道:
“那还不是我故意的,要不是这样能体现咱俩革命的兄弟情,你每次去偷食去吃那些好吃的,哪次不是我帮你打掩护。”
一来一往两只鸟互相揭短。
沐锦烯好不容易吹着寒风,头晕稍微好些,就听到耳边不停的叽叽喳喳说话声,烦躁的皱起秀眉。
“闭嘴,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醒酒了。”
吓得两只正在唇枪舌剑的鸟,瑟瑟的抖着身子,小眼神滴溜溜的转。
{啥情况?这里除了我们就那傻姑娘一人,难不成她真能听懂我们的话?}
灰色小鸟用眼神反驳。
{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又不是有大造化的人,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鸟中霸主的谈话,或许是我们叽叽喳喳声吵到她了。}
黑色鸟觉得灰色鸟说的有道理,听不懂它们谈话的人,就听叽叽喳喳声确实很刺耳。
“不过我们都站的这么高了,她还听的这么清楚,耳朵挺灵活的,怎么就偏偏脑子不好使。
犹记得那斐渣男来提亲那日,她兴奋的摔了个狗啃泥,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衣袍上沾染的泥泞,兴冲冲的抱住那渣男,连人眼底明显的厌恶都看不见,除了脑袋不好,还是个睁眼瞎。”
黑色的鸟义愤填膺,没忍住又唧唧出声。
灰色的鸟认同的点了点小脑袋。
“确实够瞎够蠢的。”
沐锦烯猛地的一下,垂死病中惊坐起,四处打量着。
到底是谁,对原身了解的还挺表面的。
原身可能眼瞎,但脑子却不蠢,她从原本的胆小怯懦,变得大胆奔放,还不是听说武将容易被文官弹劾,为了给性格直肠子的哥哥铺路,咬着牙猛追那些文官家的公子,还不是为了以后哥哥被人弹劾的时候,有人从中为他说好话。
哎,明明是兄妹俩的双向奔赴,互相为对方着想,却都不得善终,都是苦命人。
这一次她来了,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
抬眸看到树顶端茂盛黄色树叶中的一抹红,心中闪过某种猜测,凶神恶煞开口。
“再哔哔,说我坏话,就把树砍了,把你们射下来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