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打开的一瞬间,眼睑处的白光令鹿忧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
等到面前的视线清晰,她抬着眸,正对着男人深幽的目光,在柔和的灯光下,里面盛满了温情和令人心惊的情绪。
他额前的丝都被汗水浸湿了,高挺的鼻梁上都布着薄汗,他忍的很辛苦,浑身都散着情动的气息。
鹿忧看了眼他衣衫整齐的模样,随后又看了眼自己,遮不住了。
她伸出手,临摹着他的眉眼、脸庞、下巴,最后划过男人突出的喉结,留在了他的领结处。
男人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抱着她的手紧的不行。
他也不动,静静地等着她的动作。
她轻笑了声,有些不满地扯乱。
“先生,你这样衣冠禽兽可不行。”
他这样的整齐,她这么的凌乱……
承颐闻言失笑,随后垂眸,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低笑的声音带着暧昧:“行,礼尚往来,由着你弄。”
那动作像是在故意折磨他似的,又轻又缓。
承颐手背上的青筋凸显,手掌忍不住上滑了些。
女人立马就蹙眉抗拒:“别动,我还没解开呢。”
承颐:“……”
“鹿忧。”格外低沉的嗓音咬着她的名字,男人的耐心在这一瞬间告罄,颇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鹿忧可不听他的,照着自己的节奏来,一颗一颗解开纽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里面的心脏还因为他此时的心绪而剧烈起伏。
“我说……”
剩下话语尽数被男人的动作堵了回去,以至于她后面想说的都变了调,脑海中空白一片,渐渐地在这勾缠之中,意识被他一寸一寸的覆盖。
承颐最后还是没忍住,他太想念她的味道了,理智早已经在拉扯间绷断。
“解不开的,我亲自给你解。”
大尾巴狼,忍了这么久,才终于露出了他邪恶的嘴脸。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刻意的撩拨从她出现开始就没有休止过,承颐笑了,不再包容她的小把戏。
鹿忧忍不住推搡了他,却被他熟稔地扣住手腕,拉到肩上,另一只手呢,悄无声息……
她猛地瞪大了眼,咬着嘴唇,浑身无力地依靠着他,身子微颤。
“其实,比起解开我,我更喜欢解开你。”
承颐低笑道。
“记得嘛,这个房间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在想,我的乖乖是不是一开始就在引诱着我犯罪。”
鹿忧眼里溢出水光,无暇打量周围,也没有精力去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那晚给我留下了一个美丽的遗憾,导致我往后的每一天,都在这样幻想着你。”
他每说一句,她便轻颤一回。
话落,他就抱着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鹿忧重心不稳,忍不住惊呼一声,却被他捂住了唇。
双手被迫撑着阳台的玻璃,他笑,从后背拥着她。
“第一次你把我关在了外面,那我们今天就在这,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