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正在逐渐临近,虽然放年假实在是很美妙的事情,但期末考试却是一大关口——过完了年,在老师们口中,就是高考前的冲刺阶段到了,所以,这次的期末考试成绩,就显得异常重要,具备极大的参考价值。
于是,老师们开始重点敲打一些平常在功课上不稳当的学生,不过最近这半个月,赵子建的表现近乎无可挑剔,所以,大部分老师都是以表扬和鼓励为主,也就是班主任卫澜,仍旧是不客气,直接说:“最近多下点功夫啊,期末考试要是再给我下滑,你就要给我叫家长了!”
除此之外,谢玉晓也对赵子建的成绩有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几乎每天中午都要过来赵子建这边坐一会儿,问他有没有什么要问的——赵子建忽然发现,原来那个他印象中几乎不跟男生打过多交道的谢玉晓,似乎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当然,也可能是她其实本来就对别人的议论不当回事,只是以前的她会觉得跟别的男生没有太多可聊的,也聊不开。
不过现在么,她觉得跟赵子建算是有一点交情的了。
迫于无奈,而且也实在是不忍心让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一次次的落空,看着那双跟她姐姐一样好看的眼睛带着失望的离开,心里还怪不舒服的,赵子建就想办法搜集了几道题问她。
于是谢玉晓顿时就来了精神,似乎是一下子找到了人生价值似的,很认真地给赵子建讲题——只不过她讲题的时候,其实赵子建更多时候是盯着她那张脸看。而当她察觉到了,问他,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现在发现,你跟你姐最像的地方,其实还真不是眼睛,是鼻子和肤色。你发现没有,你俩的鼻子,几乎一模一样。肤色也是一样的,都那么白。瓷器你知道吗?最好的那种瓷器,是放光的,尤其白的那种。你们俩就都是那种皮肤,瓷白瓷白的,会放光。”
于是谢玉晓就忍不住拿眼睛剜他,哭笑不得。
偏偏这个时候,你还生气不得,因为当你问他,这个题你听会了没的时候,他居然还能抓过笔来就给你清楚地写出解题步骤。
这说明他是认真听了的!而且还听会了!
于是讲完了题,谢玉晓就脸红红的离开。
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还会过来。
两次下来,赵子建就干脆提前准备好要问的题,中午吃完了饭就等她过来。
只是每次走开一会儿再回来,就发现谢玉晓已经坐到了自己座位上的钱振江,有些无奈——但等到谢玉晓走了之后他坐回来,大家一聊,他才发现,其实躲开也相当不错。因为据杨泽他俩说,赵子建的情话说的特别恶心。为了讨人家谢玉晓高兴,他已经不要脸的把人家家里人也一起夸上了。
赵子建还不承认自己说的是什么情话,结果杨泽绘声绘色的一学,钱振江顿时一脸震惊地看着赵子建,“七步,你什么时候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了?”
然后不等赵子建反驳,就又对杨泽和路成军说:“怪不得咱们还单着!”
今天又是这样,午饭小队在教学楼前解散,赵子建和钱振江他们一起回到教室没多长时间,杨泽注意到谢玉晓不断地往后回头,就转身,笑着,故意有点大声地说:“钱振江,你该闪人了!”
钱振江就叹口气,一脸无奈地拿着手机站起身来,“谁让这个七步推荐的这个狗作者一天就更一章的,还整天吹嘘自己更的是大章,就五千字而已!唉,没书可看了,我躲出去该干嘛去啊!算了算了……给你们腾地方!心疼我自己!”
但他并不走远,就在过道旁边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谢玉晓果然过来,在他的座位上坐下了。
脸蛋儿有点红。
显然刚才杨泽和钱振江的对话,她已经听见了。
于是坐下之后,她没有直接跟赵子建说话,而是在前座假装学习、什么都看不见的杨泽肩膀上拍了一下,等他回过身来,她说:“杨泽,你们不要瞎说,我就是过来给赵子建讲题的。”
她这话声音倒是不大,但过道那边的钱振江,和前排的路成军却一齐扭头看了过来——她这话,显然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杨泽猛地点头,一脸正色,“当然。呃……你们在讲题吗?我中午都是看小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后宫书!我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