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眉眼,当真和他很像啊!”此刻,一位中年男人,在牢房之外,观察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屈信言,出了一声感慨。
“陛下,您说的是”
“屈长天!”言如风说出这三个字时,仿佛内心之中刚刚经历了无比惨烈的挣扎,似他这等年纪的人,往往城府颇深,何况他还是皇帝,这样的一个人,提起屈长天的时候,此刻脸上却写满了纠结。
皇帝说完这三个字之后,瞬间鸦雀无声。屈长天这三个字仿佛时一个禁忌的话题,除了皇帝自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否则,人头落地。
“来人!好生照看此人,一旦醒来,立刻禀报!”将这些吩咐给守卫之后,皇帝等人便离开了。
皇帝走后,几位守卫开始嘀咕:“哎,你说,这皇帝老子啥意思啊?让我们好生照看他?可是你看看,这八根锁链,其中四根是从身体内穿过的!我看着都疼!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对他施以此等刑罚?”
“是啊,可偏偏还让我们好生照看,真是搞不懂!有本事你把那铁链先撤了啊?”
“哎,身居高位之人往往就喜欢这样,好事他们来做,坏事留给别人”
“可不是嘛,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们几个,不要命啦?”
“是是是,走,巡逻去巡逻去”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牢狱中的屈信言,还是那样一直沉睡着,除了还有口气在,其他与尸体无异。
帝都在军民一心的修缮之下,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道上再现商贾林立,车水马龙的景象,仿佛先前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现在梦醒了,一切恢复如初。
花草树木从郁郁葱葱,落叶萧萧,秋风吹过,带来一阵悲凉,狱中的屈信言仍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从秋风萧瑟,到白雪皑皑,再到春暖花开,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完全忘却了帝都从前生的一切。
帝都百姓们,日复一日的为生计而奔波劳碌,而朝堂之中,大皇子与三皇子由于自己的势力都遭遇重创,所以不得不将争夺的重心放在朝堂。两方人马经常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你争我夺,相互制约,同时也相互掣肘。
原本,皇帝很乐得见此局面,他要的就是两方人马相互制衡,这样,自己的位置才是最稳的。但是,如今的局面却似乎让他很是头痛,因为,双方制衡是制衡了,可却有些过犹不及了,以至于自己的政令都无法推行:比如,某个地方受灾了,原本,安排户部拨款,派人赈灾就可以了,可如今,由于户部是大皇子的势力,三皇子这边的人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攻击大皇子那边的人,什么贪墨赈灾款啊,什么草菅人命啊,什么官逼民反啊反正不管究竟那些理由到底是真是假,反正就是不能让你大皇子立功!
于是,大皇子这一方自然奋起反击:你三皇子别光说别人,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去?先前派你去巡视水患治理,结果就生了贪污舞弊,以至于当年洪水泛滥,淹死了无数百姓,毁掉了无数农田
皇帝顿时头大如斗,他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几乎到了无人可用的局面。这时,他想起了远在边塞的二皇子来,于是,一道圣旨,让老二回京,老大老三不是互相掣肘互相攻击吗?朕索性直接用老二这个中立的人!其实老二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只是,他一直同情拜火
二皇子言羽翔在接到圣旨之后,即刻收拾行装回帝都,随行的人马只有不到十骑!
而就在二皇子进入帝都的同一天,天牢传来消息,那个被关押了一年之久的神秘囚犯,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