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在父亲永宁侯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的和赵姨娘嘀咕一句,“姨娘,女儿今后的日子都要靠父亲了,咱们侯府千万不能招揽祸事”
赵姨娘看了一眼顿住的永宁侯,低声教训江恬,“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你父亲自然分得清轻重,侯府还要靠你父亲支撑呢。”
永宁侯对赵姨娘母女的话未做表示,起身离开了赵姨娘的院子前往正院。永宁侯已经猜测到侯夫人乔氏的意图,本不想插手成国公之事又怕侯夫人急起来不管不顾,绷着脸去正院和侯夫人说清楚利害关系。
成国公这件事涉及到十年前的许多人,不是他一人就可以独吞的,还不知道乔文忠能不能活到案子开审的时候,想想永宁侯就头痛。
他们永宁侯府立身之本就是不参与任何团体,也善于躲避危险保存实力,永宁侯绝对不希望因为小舅子的事影响永宁侯府百年基业。
侯夫人乔氏眼见永宁侯进门就绷着脸面并不怵他,但毕竟有求于人她耐着性子温声道:
“侯爷,妾身不求您其他,只想拜托侯爷能够和昔日袍泽探探情况,家弟是不是真的侵吞了那几十万两粮饷。”
真正在永宁侯府能够说得上话使得上力的其实是江疏年,奈何除了唐冰萱其他人都以为江疏年是因为妻子的关系才开始有了前程,大事上直接就排除了他。
成国公早就被控制起来,拘禁在成国公府的不过是一个替身,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唐三爷也怕成国公被灭口。
永宁侯忽然被什么挠了一下,想到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好,本候应你。”
就在江疏年怀抱着娇妻睡意朦胧的时候,唐冰萱用手点了点他的肩头低声询问。
高声吩咐值夜的丫鬟给江疏年煮碗醒酒汤,催促江疏年赶紧去净室梳洗沐浴去去酒气。
侯夫人欲言又止,“萱儿”
“舅母和表弟他们”
成国公当年确实贪污了那笔军饷,只不过不是独吞,当时还有另外二人共同打掩护分赃。
晚间等江疏年回府,见到的就是妻子一本正经的坐在屋内等着他。
唐冰萱到来时,侯夫人正坐在屋里独自思量,奈何千头百绪都没有用。
成国公之事罪责极深,他们只求不要波及家人已是黄恩浩荡。
“嗯,你去吧,不必强求。”
一切收拾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夫妻二人相携上了床休息。
“亲家太夫人身子如何?”
如此,其实成国公府的罪罚已经明朗,唐冰萱进宫求皇后娘娘开恩,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毕竟后宫不可干政。
江疏年求生欲极强的主动坦白晚归的缘由,“娘子,今日云琅那小子在醉仙居请客吃饭,为夫盛情难却少饮了几杯。”
唐冰萱见江疏年除了衣服上的酒气浓郁些,神色清明没有醉意,应该是喝的不多。
成国公府也是武将之家,先祖曾经跟着凌国开国皇帝打过江山的,要说家底也是颇为雄厚,何必国难财作孽。
侯夫人乔氏对唐冰萱还是如以往一样亲切,招手让她免礼过来坐。
若是成国公贪污是假,那对方可谓是来势汹汹,还不知道有没有后手。
江疏年平躺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床顶,“舅舅的国公爵位剥夺,案子审完就会在午门斩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