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裙很有求生欲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花叙默语气温和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温裙一脸认真道∶“真的没有。”
花叙默的视线缓缓落在少女白皙小巧的耳朵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看来郡主的耳朵不好使,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本王府上有一位民间名医,择日让他来给郡主看看。”
你才耳朵不好使。
温裙敢怒不敢言,好声好气道∶“不用劳烦名医,许是我身子未好,脑子昏昏沉沉的,连王爷在树下都不知道。”
花叙默关心道∶“本王看着郡主的脸色实在是苍白,平日里可有好好吃药休息?”
温裙点头∶“我自然有好好吃药休息,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花叙默又道∶“平安寺虽然是皇家寺庙,但经常有杀手来袭,郡主最好不要乱走,不是每次都能够如此幸运遇到本王。”
红衣青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白嫩柔美的脸庞,轻声感叹∶“郡主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生得如此国色天香我见犹怜,若是让一些心思卑劣的男人见了,不知会受到什么折磨呢。”
他的语气轻柔,温裙却敏感地听出了一丝阴森的恶意。
那只宽大的手掌总是想往她的脖颈探去,但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没有伸去。
少女身子纤细单薄,肌肤吹弹可破,纤瘦的脖颈犹如一截柔软美丽的白色花瓣,轻轻一捻就会断裂。
花叙默垂眸,心底的恶意在疯狂叫嚣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加重力道。
她垂着眼眸,黑翎似的睫羽不安地轻轻颤了颤。贝齿咬着下唇,在苍白的唇瓣上拖出一道白印。
“我会好好在房间里休息,不出来了。”她小声地说,明显被他这番话吓得不轻。
花叙默盯着她看了会儿,收回手,“郡主现在可有力气站稳了?”
她红了脸,连忙道∶“有力气了,多谢王爷。”
春芜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花叙默刚刚松开温裙的画面,她瞳孔一缩,连忙跪在花叙默前面,沉声道∶“属下拜见王爷。”
花叙默看向春芜,她的身旁放着两个纸包着的东西,“春芜,你可知错?”
春芜低着头∶“属下知错。”
花叙默淡淡道∶“自去领罚。”
“是。”
“等等。”温裙连忙出声,“王爷,都是我让春芜做的,她只是听从我的话,她何错之有?”
刚要起身的春芜净额地看向温裙,没想到她竟然敢在王爷面前帮她说话。
花叙默看着温裙,这个漂亮羸弱的姑娘自从昨天在他面前睁开眼睛之后,似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原本对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女子再美,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副皮囊。
那群老顽固试图用一个女子来迷惑住他,真是可笑。
他不知道清雅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跟其他人一样,接近他别有目的。
他不耐烦应付她,昨天她自己上来送死,他应该顺手解决她,却不知为何,留了她一命。
然而他的性子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