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边绕过来,催促段一鸣,“快过来要冲我了。”
话音落下,烟淼听见脚步声,慌乱之中一梭子扫去。
对面不仅没死,将她打成了残血。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之时,怦怦两声枪响,段一鸣一枪爆了一个头。
界面显示游戏结束,己方获得胜利。
“牛”烟淼笑着说“你改名叫枪神算了。”
段一鸣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比现实中要磁性一些,“还玩吗”
“玩,换个图。”烟淼退出游戏重新开房,“等我一下,接个电话。”
烟淼挂断游戏语音,活动了下脖子后接通。
“在哪儿”闻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可今天听着喉咙像被尖锐的砂石磨过,非常嘶哑。
烟淼将手机拿远,确定来电显示的备注不是“舔狗”。
犹豫了会儿,才将手机重新贴近耳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这个号码是你的”
电话那边很轻地“嗯”了一声,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气息莫名让人觉得羸弱。
烟淼没有出声,闻泽开口“是我的。”
来的路上给烟淼发了很多条消息,烟淼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打电话也不接,于是换了另外一个仅用于和家里人联系的私人号。
接通的一瞬,闻泽悬着心的放了下来。
但同时,也坠入了更深的地方。
因为这意味着烟淼是故意不回他消息,不接他电话。
闻泽回忆一番,认真复盘后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打算等会儿当面问问。
“有事吗”
烟淼的声音拉回他游离的思绪。
闻泽站在树下,抬起眼皮数着层数往楼上望。这个时间正好吃完晚饭回寝,频繁有女生结队路过往寝室楼走,闻泽的长相和身量实在太吸引人。她们一步一回头,交头接耳兴奋地讨论起来。
“在寝室没”他问。
烟淼没藏着掖着,坦荡回答“在。”
“论文我了,框架需要细化,第二部分的内容禁不起推敲,如果要拿去投稿”
烟淼打断他,“明晚见面再说。”
原本就打算不找闻泽指导了,然而自力更生辛辛苦苦改了两天发给老师后,被老师劈头盖脸一顿骂,说还不如原版,让她拿出态度来。
烟淼自觉态度够端正了,冷晓雪和张佳宜忙着准备法考准备模拟法庭,卷生卷死,通常要很晚才回寝室,而顾青和她是一样的草包。
她甚至找到段一鸣,两人大眼瞪大眼,研究了半个小时无从下手,当即决定先玩两把游戏放松大脑。
“明晚有事。”闻泽肩宽腰窄,身形颀长优越,虽然隔着远不清脸,但不妨碍楼上窗户支出好几个脑袋往下眺望。
烟淼说“那算了,你天天都不空。”
她再瞎改改,实在不行硬着头皮原版交上去好了。反正她就这个水平。得上投,不上拉倒。
闻泽声音低低的,“我现在有空。”
烟淼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没空。”
两人沉默了会儿,电话像是被挂断一样安静。
烟淼想起章老师透过镜片她的眼神,哆嗦了一下。更年期的女人特别可怕,尤其是表面着温婉的。
但游戏瘾没过足,烟淼还想再玩两把游戏,于是道“有点事,等会儿。”
“好。”闻泽眼皮垂下,“我在寝室楼下等你。”
烟淼“嗯嗯”敷衍应着。
通话结束后,烟淼投入游戏的怀抱,和段一鸣玩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