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
脑袋里刚闪过个念头,就听见钱大元捂着脑袋惨叫了一声,“啥东西砸脑袋上了!疼死了!”
苏禾苗由一怔,看见他脑门上砸出一个大包,心里直乐。
呸,活该!
……
李翠兰咬着牙把水挑到田边儿,担子一丢就瘫倒在地上,死活起了。
“娘,实在挑动了!看钱三家真要跟咱们耗上了,可咋整呀!”
她拍着唉声叹气哭了起。
王氏也累直捶肩膀,皱着眉头说,“能咋整,明天再去找村长去!挑动你就歇一会儿……禾苗,你俩岁数小,干动就算了,别伤着身子。”
苏禾苗身上汗水,胳膊酸痛几乎支撑,可咬着牙将水倒进田里又拿起了扁担,神坚韧说,“娘累,你和嫂子歇一会儿,再挑两趟。”
“就显得你能!”
李翠兰心里好一顿嘟囔,“诶……以你真大福星呢,成想扫把星!”
过她也就偷偷抱怨抱怨,倒真心骂苏禾苗。
……
天黑时候,娘三个才家,弄浑身都泥水,走路都在打飘,狼狈极了。
……
院子里弥漫着呛浓烟,钱长安在灶台面烧,谁知道越烧烟越大,呛他连声咳嗽起。
念儿躲在屋门胆战心惊看着小叔,生怕他把房子点了。
“相公!你作甚呢?”
苏禾苗一进门就看见相公烧,慌丢下扁担跑了过去,“你烧干嘛?”
“诶呦,长安!”
王氏也赶紧跑看儿子,瞧他熏脸黢黑,心里由疼了起,责怪说,“你乱动什,别弄疼了伤口!”
“咳咳咳……”
钱长安使劲儿咳嗽了一阵儿才缓过,消瘦脸上带着一抹内疚,缓缓道:
“睡醒看你们,一打听才知道钱大元堵了水渠……本要去找你们,可念儿说肚子饿,赶着给她弄点儿吃。”
念儿从门跳了出,委屈瘪嘴告状,“阿,念儿肚肚饿……小叔好笨,他都会生。”
王氏心疼眶都红了,赶紧把孩子抱起哄,“你小叔一个大男哪儿会烧做饭,阿给你做!”
“诶呀长安,你哪儿蒸饼子!饼子和太稀了,都煮成粥了!”
李翠兰撑着酸涩肢过,一把掀开锅盖,脸顿时就好看了。
钱长安苍白脸颊微微红了一下,“嫂子,、会弄个。”
李翠兰嫌弃摆摆手,“你屋歇着,哪你做活儿!”
说着就接过烧棍,吃力蹲下烧。
她也就嘴心软,到底疼小叔子。
钱长安无奈摇了摇头,刚才呛咳嗽扯伤口一阵剧痛,身子由自主晃动了一下。
苏禾苗赶紧搀他,“相公,去那边坐下歇歇。”
钱长安点点头,屏息凝神缓了好一会儿,才敛眉问道,“娘,钱大元他们闹事,你打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