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衔云道:“古陶洲内也有数千仙山,不若还是搬来内门吧?”
苹洲外和平芳砌都位于内外门的交界处,但不同的是一个位于外门边缘,一个位于内门边缘,虽然隔得近,但那浅浅一道山涧也是很多人一辈子也越不过去的天堑。
施应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缭乱的星盘,道:“此景虽恢弘瑰丽,但苹洲外也是别有意趣,况且在那我能静心,倒是比挪新地方好些。”
平衔云见她坚持,便也没勉强,道:“既你决定了,便也由你,这两日便搬吧,”眼见快走出山门,平衔云想了想又叮嘱道:“自十余年前师祖飞升,师父便多有闭关,待人接物也不似从前那般,你可要想清楚了?”
施应玄点点头,说:“我练剑时曾细细读过师父所写的几本剑道论,所思所想皆是我所向,即便师父不能手把手教我,但待在师父身边,总是能有所裨益的。”
平衔云笑了笑,说:“剑道一术,修行还是多靠自身,你有此心也好,以后若有不懂的,也可来找师兄。”
施应玄行了个礼,说:“多谢师兄。”
……
和平衔云道别后,施应玄独自一人下了山,虽然只有短短一日,但上山和下山的心境已然天壤之别,她的心中也久违地感觉到一丝轻松和期待。
她没有御剑,一步步用脚走下了山,快走到山脚处,施应玄远远望见月光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等了自己多久。
“阿玄!”他见着施应玄,几步跨上来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了她,说:“我就知道你会从这里下来。”
施应玄摸了摸他的脑袋,主动拉起他的手,说:“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好!”张绗青应了一声,用力回握她的手,跟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少年少女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亲密无间地并在一起,隐约的话语被风吹着传来。
“阿玄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在内门啦,你高不高兴?”
“阿玄,你是不是住苹洲外?”
“当然是因为我早就猜到了啊。”
“阿玄,苹洲外这么多峰,你能不能分我一个?”
“那我们在竹楼外围一个院子好不好?还可以种点吃的,每次下山好麻烦啊。”
“再种一颗桂花树怎么样?我可以学学怎么做桂花米糯。”
“阿玄,你觉得你今日对战的师兄怎么样?”
“我都看见你搂他腰了!”
“好嘛,那他腰细还是我腰细?”
“阿玄,干嘛走这么快啊!”
“阿玄,为什么不牵我了!”
“阿玄,等等我!”
“施应玄!”
“施应玄!讨厌你!不给你画储物符了!你自己慢慢搬吧!”
“……我画还不行吗,你打得我好痛。”
“你先帮我揉揉我再画。”
“阿玄呜呜呜你对我太坏了……”
“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