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边小夜灯又自顾自地灭了,卧室窗帘不停拂动,窗外海棠花将落,鸟雀惊起。
江稚茵突然安静,闻祈松了和他相扣许久的掌心,带着掌心的湿热汗意抽了一张纸巾。
“闻祈。”他喊出声,稍稍抬了头,正对上面前人的脸,双手捧住他的头,目光仍旧聚焦不到他眼睛的位置,却能找到他的唇。
含住,辗转,呼吸交替,舌尖的缺口也得到了满足。
然后他说出那句他期望的:
“我不会再丢下你。”
脖颈绷紧,大口喘息,纸巾满溢,寸止结束。
金鱼
江稚茵才知道闻祈还在别的地方戴了钉。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只是耳洞多了一点,没成想连肚脐和舌尖上也都有。
倒不是说他介意这些,只是想到闻祈之前说的“他很恋痛”的话,注意力就难以自制地转移到他的腹部,闻祈说话的时候他就皱眉盯着他的舌头看。
但这两个位置都比较危险,通常是他还没盯出一个好歹来,闻祈就自己先忍不住亲上来了。
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男人的意志力居然会这样薄弱,亲吻的欲望克制不住,射□的时候倒是很会控射。
但他现在仅仅是看了一眼而已……
江稚茵实在头大。
他在五一假期那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去配了新钥匙,把以前那个旧的留给闻祈用,然后拎着行李箱说:“我放假要回去几天陪陪我妈,你在家待几天,电话联系。”
闻祈微笑表情绷了几秒,破天荒地没直接说“好”。
“其实我——”
这话说了半截就被他截住:“你跟过去也没有地方住啊。”
“邓——”
“他那个车库已经卖出去了。”
“马——”
“小马那里只有一张床,你跟他挤?”
第四次的时候闻祈刚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江稚茵就比了个叉:“酒店也不可以,你知道五一假期的酒店多贵吗?我们家现在太穷了。”
他指了指自己和闻祈,又指了指玻璃缸的鱼:“两个人,一缸鱼,唉,实在是养得很吃力。”
“……”
闻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