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争渡感叹道:“这还不如对牛弹琴,至少牛不会杀了他。”
伊曼一下笑出声。
他们俩把东西放好,顾争渡还有别的事情,拉着伊曼的小手,刚想亲个离别的小嘴,陆田咚咚咚地上来了。
顾争渡松开伊曼,幽幽地说:“哟,陆牛牛回来啦?杀了几个呀?”
陆田不知道怎么下楼撵人的功夫有了个外号,她抓抓头发,困倦地说:“杀了一个,那个不中用的玩意,见到我就乐。咋的,我披头散发的很搞笑是吧?把我当笑话呢!回头我回学校,看我给不给他穿小鞋。”
顾争渡蹲在地上开始笑。
伊曼抹了把眼角的泪花,拉着陆田的手说:“牛牛啊,别生气,也许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他是看到你高兴才笑的呢?”
陆田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高兴个屁,姑奶奶烦着呢。”她又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想继续回去睡觉:“床我用用啊,你下午要是睡觉咱俩就挤挤。”
顾争渡把结婚证掏出来,举到她眼前晃了晃说:“珍惜跟你嫂子同床异梦的时光啊。”
陆田想抓结婚证,被顾争渡手快地揣回兜里。
陆田一下精神了,咧着大嘴说:“你俩拿证啦?恭喜啊恭喜啊,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今年是龙年,也才三月份,争取一下,早点办喜酒,然后生个龙宝宝多好!”
“日子让长辈定吧。”伊曼瞅着她说:“没想到刚拿证就要被催娃,你也早点把你个人问题解决吧。”
陆田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那也得有解决的法子啊,你看我这熊样,谁瞎啊看上我,哈哈哈大瞎子——”
伊曼被她说的哽住了:“。。。。。。”
顾争渡走到门口,他还有事得先离开,闻言回头说:“明年过年你就别买对联了,我送你一个。”
陆田说:“什么对联?”
顾争渡慢悠悠地指了指窗外说:“上联:瞎,那是绝对瞎。”
又指了指陆田说:“下联:虎,真是虎到家。横批——媳妇你说。”
伊曼喊了声:“绝配!”
顾争渡:“对!”
伊曼受不了了,抱着饼干罐在沙发上笑的打滚。
陆田不明所以,反正野性的第六感告诉她,顾争渡不是夸是在挤兑她。她噌噌噌地走到门口,把顾争渡推出门,重重地关上门,走你!
陆田气呼呼地说:“嫂子,你说顾哥是不是有病,没事挤兑我干什么?!”
伊曼笑盈盈地说:“是啊,牛牛,他为什么挤兑你呢?”
陆田指着伊曼说:“你这话也不对味!”
伊曼拉着她,打开饼干罐塞给她饼干说:“尝尝,味道怎么不对?刚从食品厂做出来的。”
陆田光看罐子就知道是奶油饼干,甜酥的口感,还有芝麻的香气。她吃了一块,伊曼又给她抓了两块在手里。
然后伊曼起身回屋里换衣服,陆牛牛在外面啃饼干,啃着啃着觉得味道挺好的呀,不对味肯定是错觉。
顾争渡来到楼下,发现张先霖抱着手风琴眼神里充满忧伤。
他一个幸福甜蜜的新婚丈夫,觉得大家都应该得到幸福。于是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张先霖的肩膀:“兄弟,加油。”
张先霖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边上的人说:“那是顾团长吧?你认识顾团长?”
张先霖奇怪地说:“不、不认识啊。”
他听说许多军人不大喜欢他们这样的文艺工作者,觉得没有男人味,娘娘腔。顾团长主动跟他打招呼,怪让他诧异的。
丝毫没有察觉到顾争渡是对“盲人”兄弟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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