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岚开始琢磨一件事,这家伙这么否认到底说是真的对自己没那个意思,还是这人在欲盖弥彰?
这事虽然说有那么一点出乎他的预料,但也不至于到这种让对方用力解释,就为了撇清他们之间关系的地步吧?
如果说,这人实际上是对自己有些想法,那反而还显得有了那么一丝丝反差的萌点。
当然,这点念头是没有办法洗刷掉这人在自己这里的坏印象的,最多也就是从笨蛋变成了笨拙的家伙。
“你不要胡说,我只是想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能够经常过来和他一起讨论问题,再带着他去看看山上的风景,甚至和他一起去边界战场,未来能够和对方一起走遍山川河流探索魔法的奥秘世界的真实……”
木择的语气听起来又太过正常,就像是在教导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在告诉他,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太离谱了,这是对他们友谊的玷污。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个意思,让祭岚听的眉头直跳。
狼人少年也是越听越不对劲,他脑袋上的狼耳朵忍不住的抖动了好几下,脸上带着拆穿了不怀好意之人的算计,“你这话说的也太奇怪了一点吧?你这真的不是对老师有图谋吗?!谁会想要和自己的好朋友过一辈子啊!你不要想用这种借口来蒙蔽老师!”
对于狼人少年的质问,木择的脸上也带着满满的不赞同,“我只是希望他的生活习惯健康一点,即使魔药和魔法能够解决很多的身体问题,可也不能成天只待在实验室里面拿咖啡和魔药吊着命。”
“这就是你生拉硬拽把老师给带出去,结果让老师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回来的理由?”
木择正了脸色,这人的描述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听起来就像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带着他去运动了下,嗯,我说的是那种很正常,很自然的运动,你老是用这种奇怪的描述来形容祭岚的话会败坏他的声誉对他造成不必要影响的。”
窝在斗篷里的祭岚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了,他现在特别特别的想要把这个家伙的脸给抓花,这人说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话啊。
你真的需要去专修一下自己的语言学了,居然能够把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描述的这么复杂!祭岚都感觉对方在左右互搏,给自己的话增加更多完全没有必要的衍生意义。
起码所有听到对方反复强调是很正常的运动这句话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去脑补其衍生含义。
狼人少年几乎在脸上直接写满了变态二字。他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难道老师就是喜欢这种类型?
哼,这个家伙也就到这里了!一个连自己的喜欢都不敢承认的家伙是不会给老师快乐的!
这么想着,狼人少年的脸上也露出了傲娇的表情来摆摆手。
“我不管你对老师到底有什么企图,老师今天确实不在这里,你回去吧。”
木择歪头还想要往建筑物里面看一下。
不在?
怎么可能呢?
就他对祭岚的了解,这家伙几乎是不可能会离开实验室的。更别提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明明才见过。
挠了挠后脑勺,木择的脸上也带着几分茫然,难不成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可以进去看一看吗?”
“随你。”狼人少年撇撇嘴,心底的不满更多了些。他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安静的走到了其中的实验室里,和其他的一些助手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实验。
见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安静且忙碌的,木择也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熟练的找到了对方的办公室推门走了进去。
祭岚房间里的自动清洁装置还在开着,空气中闻不到任何的气味,就像是那个人一样,永远清淡如水从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所以,他好像才特别的喜欢凑到对方的面前,来试图打破对方脸上的那层假面。
他总觉得对方维持冷静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过于悲伤了些,还有着一种难以洗刷掉的孤独,就像是在歌舞厅中,那永远站在角落之中的旁观者。
他想要将对方拉入舞池之中,看到对方的脸上露出轻松快乐的笑容,想要让这人活的不那么紧绷。
对于天才来说,他们的压力也会更大,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生而知之,他们清楚知道自己的天赋,所以会更加努力的向上爬。
直至抵达某一个巅峰。
从在学校开始,对方永远都是那个让人仰望的存在,无论是头脑还是成就或者是为人处事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因为是天才,所以那不喜与他人接触的傲慢就成为了很合理的东西。
对方时常用着那漠然的神情打量着周围的人,但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他或许也想要让自己放纵些,但他却被各种道德礼数拘束,时刻压制着自己的内心。
对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咖啡,即使有保温咒在,那咖啡依旧散发着余温,可是看杯子边缘的痕迹能够清楚分辨出这杯咖啡已经放在这里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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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自己昨天是带着宵夜去找祭岚的,算一算时间倒有些像是对方昨天和自己道别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一样。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