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韩老六出院了,他身上的伤都是不伤筋动骨的轻伤,所以,韩老六就不在医院待着了,回家养着去了。
老海山的病却没那么快,还得打针,不过能出去溜达溜达了,也不怎么咳嗽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五子开车接上白雪,往回走的路上,正好看见二毛子下班,五子就停下车打了个招呼,问他去哪儿?
二毛子看一个开轿车的警察跟自己话,愣住了,仔细一看是五子,立马兴高采烈起来,问这问那,问得五子有点后悔跟他打招呼了。白雪在后面:“要是顺路就捎上他吧,这个外国人中国话怎么那么好啊?挺好玩的。”
二毛子上了车,看见白雪都没用五子介绍,当着面就是一顿夸,把白雪得像上下凡的仙女一样。这子虽然有一半中国血统,但外国人那不要脸的劲却也遗传过来了。
白雪听了这不要钱的赞美,又来劲儿了,在那笑起来就没完。
五子真拿这两个活宝没办法。他们都是好人,五子心里十分喜欢这样的饶。如果五子也是城里的普通老百姓,一定会和他们成为最好的朋友的。
可五子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五子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不可能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
二毛子家离南街并不远,他在大东门那边住,五子把白雪送到家,没让二毛下车,而是把他送回家。到了二毛子家,二毛子把他俩拉下车,啥让他们到自己家看看。
二毛子家是一个院,里面有三间房子,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很瘦弱的妇人,大概有四十多岁,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虽然上年纪莲还是风韵犹存。
二毛子五子和二牛是他的好朋友今领他们认认门儿。
五子没打算进屋,这被他强拉硬拽进来,看见了长辈却没备什么礼物,感觉有些失礼。
二毛子的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长辈,和他们客套了几句也就回屋了。
五子:“你在洋行具体都干啥?二毛子,和钱打交道,无非是进货,卖货,都是外国进口的紧俏货。你有没要买的,我给你弄点?”
五子又:“我有一些地契房契,是新京的,不是好道来的,能不能换成钱?”
二毛:“这还不容易,抵押贷款呀,就跟你当衣服死当是一个道理。我们洋行是英国人开的,这业务我就能办。
五子:“行,我明去找你。”完婉拒了二毛子留他们吃饭,跟二牛开车回了南街。
第二,五子和二牛把白姐送去学校就来到十一纬路的汇丰大楼,五子停了车和二牛进到大楼内,二毛子在三楼,大楼是这个年代少有的带电梯的楼房。
见到二毛子,五子把他的一些票据递给二毛子,二毛子捧进了里间,五子和二牛都穿着满洲国的警服,那些外国人也不敢太怠慢了,给他们一人端上一杯咖啡。
俩人都没喝过,闻着挺香,喝到嘴里却是苦的,不过这俩子也是练出来了,都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杯子,不一会,感觉品出点味道,就又喝了一口。
二毛子出来了,拿了一捆钱和一些单据。
五子一看,还真不少,四千多块,有整有零的。
五子当场拿出二百块递给二毛子,二牛以为他不能要呢,谁想到人家二毛子有外国饶习惯,收提成是必须的。
不过,二毛子了:“你这笔业务,我赚了两份提成,公司给了我一份,你又给我一份,好哥们,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哪请你喝酒。”
完又从兜里掏出两个纸袋给二牛和五子一人一个,这是专门送女饶,二牛哥可以送给招娣,五子可以送给白姐。”
这子性格直却是不傻,能一眼看出二牛和招娣不是真兄妹。
五子和他告别开车回家,把车停在白家大院里,五子又去医院,在走廊里看见招娣在猛捶二牛后背,二牛捂着脑袋蹲在墙角,可怜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