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寒冰明白这个道理,他为什么不采取先鉴定?哪怕鉴定结果出来了不是自己的亲生,他再采取这种过激措施,不但有情可原,而且还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是什么导致的他如此激愤,以至于不计后果。摔死了孩子,这孩子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随便剥夺任何人的性命,不但要开除公职,遭受牢狱之灾,那可是冒着死罪的风险呀!
在人生这场博弈中,看来同战争一样,必须懂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重要性。
这一次的惨痛教训,不但要对自己有清晰的了解和认知,也要对对方有清晰的了解和认知。
看来还得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捏着鼻子跟寒冰沟通,在沟通中方知真相,自己输也要输得明明白白,彻彻底底。
但眼下的睡莲,别说是跟他交谈,就是提起他的名字,也是恨的咬碎钢牙。
站在楼顶上,凉风吹拂。望着镇里的万家灯火,家家都是那样的安静祥和,户户都是那样欢乐和谐,唯独她与两个孩子的命运,同这太平盛世里温馨的夜晚格格不入。
在这茫茫夜空中,作为掌舵人的睡莲,何处能为她亮起一盏指路明灯。
父亲和弟弟连夜赶回家中,本家奶奶与伯母都在陪着母亲宽心:“别气了,反正摔死得也是他们薛家的独根苗,你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二伯母说。
“没事的,孩子小,骨头软,看看会好起来的。”本家奶奶安慰着。
“唉,姑娘找婆家还真不能不打听,我当初也是看走眼了。”
“等孩子好了,离或者不离,还不是咱说了算。”
“这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平时咱们只嫌弃自己的孩子淘气不听话了,不是打就是骂,看来还是管教对了。”
“婶子,不要生气了,等孩子救过来,只要睡莲一句话:不跟他过啦,我一个人去,把他全家都砸个稀巴烂。”堂兄也愤愤不平。
“都回去休息吧,孩子的命是保住了,咱可不能像他那样做法盲,一切都走法律渠道,谁都不能乱来啊。”夏父警告道。
“叔回来了?用着我就通知我一声。我一人揍他全家象拍死只苍蝇,奶奶的。”堂兄拍拍胸脯。
“你明天找辆车,把平房上玉米给我卖了。”夏父嘱咐道。
“那好吧,我先回去啦。”堂兄走后,其他邻居也相继离去。
“起来做饭吃吧,我还得找点木料给孩子做个木架子,明天还得去医院,你把睡莲和孩子需要的东西给我准备一下。”
“孩子真的救过来啦?”夏母从床上翻身坐起,“你该不会是给他做小棺材吧?”
“我骗你干啥?大宝的胳膊骨折了,二宝的腿骨折了。治疗的时候,我都听到他两个哭了。”
“哎呦,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等我外孙长大,知道这件事,不活剥他爹的皮。”
这时,睡莲弟弟明俊把中午的饭菜馍已经热好,端上了饭桌,走过来叫父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