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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晗深是下午回来的。
他睡了一场好觉,从十七岁到现在,十年来最舒服的一场觉。
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工作任务,他久违地体会到什么叫睡到昏天黑地,意识全无,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甚至还有些不愿意醒过来。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高压快节奏的工作生活,平常睡四个小时就足够了,最多不会超过六个小时就会自动醒过来,然后再怎么入睡也睡不着。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甚至有种自己在另外一个人身体里的诡异感。
傅晗深一度认为是自己在梦里闻到的那个橘子味的香氛的功劳,有助眠效果。
或许是徐助什么时候放在他桌上的。
醒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的办公桌……
那上面除了电脑和文件以及一些办公常用的物件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没有香氛摆件,空气中也没有那股清新的橘子味。
奇怪……那是哪里来的味道?
可能是徐助理在他醒来前又把香氛给收走了?
傅晗深也没太在意这个问题。
或许是这一觉睡得太久,睡得太香,以至于傅晗深至今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他理所当然地把现在当作是他昨晚加班到深夜后,直接在公司睡着,现在才刚刚醒来的早晨。
把进来送东西的徐成仁当作是早上刚来上班的助理。
傅晗深按了按眉心,打起精神,准备收拾一下自己投入今天新一天的工作。
惯例,傅晗深问:“昨天晚上我睡着后,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
平常傅晗深下班后,工作手机会关机,联系不上他的人会打电话给两个助理,两个助理会先判断这消息重不重要,急不急切,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打扰大少休息连夜汇报给他,一些不太紧急的,都会在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一齐汇报。
昨天晚上?
徐成仁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大少。
刚才吃午饭也没喝酒啊,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
可能是想问他刚才睡午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情?结果嘴瓢了?
人一般刚睡醒意识都有点不太清楚,嘴瓢就更正常了。
于是,徐成仁默认是自家大少嘴瓢了。
徐成仁回答:“没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文件,他就打算离开。
不对……
想到什么,徐成仁刚转过的身子顿住了,然后又180度转了回来,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
傅晗深注意到,“怎么?是有什么其他事吗?”
徐成仁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个事。
毕竟大少一向英勇,又有勇有谋,肯定是敢作敢当的人,更重要的是,今天上午都踩在“令和”乔总的头上蹦迪了,现在难道还会在乎这个?
于是,徐成仁一脸淡然,说起这个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
“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令和’的乔总,写了十几封邮件来骂您。”
傅晗深:?
满脑袋问号。